,四周瘴气解数散去,山还是那山,还是那。
两人形僵。
陆安起:“往后若见妖鬼,格杀勿论。”
素华不置可否。
“狰。”
那姑娘捂着腹一瘸一拐地走到她边,粘稠如汤的血往滴。
“阿?”她歪着脑袋。
“没事了。”素华俯,土地传来了震耳聋的啸叫,林海沸腾,声振林樾,延伸到极远反倒沾上了几丝苍凉。
山野鬼从藏之走,游灵飘在空中,很慢但定地朝着蓬莱的方向走去,沿途是是血与火屠杀,一路死伤无数。幸存者踩着尸,踏过火焰往前走去。
“一小小的陷阱,您不会介意的吧,西王母大人?”司若尘走到陆安旁。
陆安接着:“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往后天妖鬼死绝,再无术法,人的足迹将遍布大江南北,还望您在蓬莱过得愉快。”
“我尽量,”素华耸肩,“你以为你能在王座上待多久?”
陆安想到不死药还在素华手中,胜利的喜悦也被冲淡。他分明知两人已经没有什么谈的必要,可他还是不死心:“那么,不死药……”
素华无所谓地挥挥手:“我放在了‘未来’,说不定你多活几年就能看见了呢。”
陆安脸变了,没有不死药便看不到未来,若看到了要不死药也无用,素华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你早想到了?”
“那倒没有,早晚都是你们的东西,我也留不住,不如还给你们,也好聚好散。”
“那走不掉的妖鬼命数可都是我的。”
素华也无所谓:“随意,就算你拿走了天所有人的命数,也活不到见着不死药的那天。”她微微停顿,“还不如积德。”
司若尘瞥了素华一:“已经没有回司了。”
“是么,”素华看向端清,“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蓬莱?”
端清愣了一:“我?”
陆安:“端清,还有妖鬼残伺机而动,你若助我,盛世可待。”
“你想要的什么荣华富贵都有。你想东瑞忍受了这么多年的鬼患,胜利在望……”
陆安没有说去,但端清已经懂了他的意思,其实就算陆安不说,他也会留,“不如为清缴妖鬼献一份力罢。”
他是在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想法吗?是鬼患?鬼患又是从何而来?问题的答案淹没在了纷杂的过往之中,但现在,有一条能摆脱过去并且更为光辉的路,他毫不犹豫地了选择。
“我记得我曾发誓屠尽天妖鬼,但那时是什么光景?我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