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枝一个劲地在纸上涂着。
初约好要永远在一起的诺言,虽然这样的背叛迟早会发生,但没想到来得如此之早。
谁都没有想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易小虎又自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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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工可以选,一个是给一叫玉竹的药材加工,用硫黄熏好,削成薄薄的片块,把它们拼凑成一大整块,晒,再拿去卖;还有就是打火机,无照加工,最痛苦的是给打火机安装齿,线上规定了时间,必须完成多少量,没几天,他的手就被齿划破血了。这两个工都是小孩就能作业的,工厂里都是童工,最大的也不过十一二岁,小的像他一样,五六岁。
也是在一个灰蒙蒙的早晨,易枝还在半梦半醒中,听到有人敲窗,不,不是敲,是扔石的声音,隔一会儿扔一个。她惊醒了,搬了个凳,使劲推开窗。一个蓬垢面的小男孩,蹲在窗面,看到她的脑袋探来,才摘帽,竟然是易小虎!
“到底发生了什么?”易枝捂着嘴,不敢相信前的画面,一个月前,易小虎几乎是福利院里最被羡慕的孩,何等风光。
窗外有两只早的飞鸟,在天空中划过一漂亮的弧线,没多久,飞鸟又飞了回来,飞得太快,竟然相互撞到。看到这一幕,易枝笑了。
原来所谓的领养只是表象,易小虎被领养过去之后,昏昏沉沉地坐了一天车,只见过那个面女人一面,第二天就被带去了一个不知叫什么名的小山村。村里没发电,也没通路,他也不是被收养去当别人家的儿,而是直接了工厂,了童工。
易枝接过画,是她画的那张,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牵着手,旁边写着不哭。
手被硫黄期熏染,好多孩的手都是着脓工作,不工作,就没有饭吃,但即便是工作,也没有工资,只能维持温饱,不被饿死。
易枝翻开他的手掌,果然许多伤还在着黑的脓,那是没清洗又期被熏染留的颜。她的心一阵痛,易小虎这样一个心比天、知为自己前途谋划的孩,怎会甘愿在那样的地方生存。但她也好奇他是怎么逃来的。
“枝,你说话呀,你不记得我可是我会记得你的。”说完他号啕大哭起来,心里充满了愧疚。他们一起熬过了一个寒冬,已经建立起厚的兄妹之,至少,她虽然冷漠无,但很有主见,也很护着他。能跟她抱团,是他在福利院最明智的一件事,没人敢欺负他。
溜到两栋楼房中间的小胡同里,易小虎一边哭一边从衣服兜里拿了那张画,他上衣衫褴褛,但这张画还完整无缺。
等易小虎平静来,他说了整个“被领养”之后的过程。
“才不是冻的,是活的,还要挨打。”易小虎把衣服袖上去,上面布满了许多细小的伤痕,一看就是鞭的,“背上也有。”
第二天天蒙蒙亮,易小虎就被接走了,枝没有起床送他,把捂在被窝里。
突然,他眯着的睛被一张彩的画填满了,是易枝把画举了起来,画上画的是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手牵在一起,上面还写着两个字:不哭。
易小虎看到“不哭”两个字,哭得更厉害了,好一会儿才停来,又看了看画里两只牵着的手,才破涕为笑。他把画折叠好,放自己书包最里面的一层,牵起易枝的手,走到窗台边。这个窗实在太了,两个人得踮起脚尖伸了脖,才能看到窗外。
“当然作数。”她默默拉起他的手,冰凉,上面还有许多大的裂纹,是伤,“手都冻成这样了?”
她慌忙披了件衣服就门,脚步声轻得像一只猫,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她知此刻易小虎回来的事还不能惊动大家。
“枝,这张画还算数吗?”
易小虎说,待了一个月,他特意摸清了里面的送货规律。每五天
易小虎比了一嘘,示意她从旁门溜来。
“枝,以后你还会记得我吗?”易小虎低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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