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肯定被判无罪,否则他不会当上政协委员。”
“你说得对极了,法官判李谋杀张大树的证据不足,不能形成一条完整的证据链,而且李的妇证明事发时李和她在一起,从而判李无罪,但是张大树的父母不服,说李妇作伪证,年年上访,甚至到北京去上访,结果每次都失望而归,因为上访,张大树的父母倾家产了,唉,他们真可怜啊。”
“你认为张大树真的被李杀害了吗?”
“但愿如此,不过,不能肯定,因为证据不够充分。”
“这就对了,张大树为了帮妻报仇,想与李同归于尽,但是,他又要遵守林红的遗言:不能死,要好好活着!所以,他只能设计把李关监狱,于是,乘李不在家,潜他家,在他家锯断了自己的小,然后忍痛把自己的小抛弃在李别墅后面的小河里,造成被李谋杀的假象,他以为法官肯定会判李重刑,因为有张大树的血迹和小,但明的法官却判李无罪,张大树失望到极,从此躲藏起来,伺机再次报复李……”
“江队,等一,被锯断小脚的人怎么可能走到小河边丢弃自己的小脚?这不符合逻辑嘛。”
“张大树可能有一个铁杆的帮手,张大树的遭遇令人同,有正义的朋友会帮助他。”
“锯断小这可是技术活,如果没有麻醉师帮张大树行局麻醉,他肯定承受不了痛苦。”
“这要找到张大树才知怎么回事,人的意志可以忍受大痛苦,就像邪教徒可以引火自焚一样。我怀疑张大树没有死,他躲藏起来后,安装了假肢,所以会在李的客厅里留那个蹊跷的足迹,张大树有谋杀李的大嫌疑,我们必须找到他。”
“说实话,我真不想张大树被我们找到。他是个英雄,一个悲剧英雄,就像哈姆雷特一样,为正义而复仇,却落凄惨的场。”吴江伤地说。
“我也同张大树,但是,法不容,把罪犯绳之以法是我们的责任!老吴,你把协查通报发去,在全省范围寻找张大树,如果找不到的话,上报省厅,在网上通缉他。”
吴江,脚步沉重地走去。
五天之后,有位群众举报说在郊区发现了张大树,江一明带领重案组成员前往抓捕,他们来到一个垃圾收购站边,举报者指着不远一排非常简陋的租屋说:张大树就住在第二间屋里。
江一明示意众人掏手枪,分开向屋悄悄靠近,靠上之后,小克推开虚掩的木门,看见一个人坐在小矮凳上整理废纸,小克的枪对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奇地平静:“我叫张大树,你们来了?我知迟早会有这一天的。我终于可以去见我的妻了。”说得像面对死亡而超度的僧!张大树才45岁,脸上的皱纹像树一样糙,发得像鸟窝,双手黑乎乎的,那是年拣垃圾被薰染成的颜,满厚茧的十指刻满一伤痕,右脚上安装着假肢……
张大树顺从地跟他们回刑警队,坦陈了是自己把李从台上扔去,经过和江一明推断一模一样,他说实施谋杀李的计划他整整用了20年,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一个人半辈都无法释然?不,应该说是什么样的,让他如此铭心刻骨?
8、乡村
有一看似平凡,却无比伟大,看似平淡,却惊世骇俗,看似平庸,却没齿难忘,这不可能像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样被传千古,只因他们被所有人忽视,但是他们生死相许的毫不逊于梁祝。
上个世纪70年代中期,中国所有的乡村都极度贫穷落后,不果腹,衣不遮,闽北大山有一个小山村,村只有90多人家,农民都住在泥瓦房或竹篱屋里,烧的是柴火和茅草,吃的是地瓜丝饭、玉米粉饭、蕨粉饭,极少有人家能三餐吃白米饭的。
一个小男孩为了给家里改善生活,夜里提着老鼠夹(一用小竹筒制作而成的,有个小机关,在底些大米,老鼠去吃米,动机关,就会被小绳勒死)去田野里夹老鼠,但邻家的小误老鼠夹里吃米,给勒死了,邻家8个兄弟气势汹汹地赶到他家,要他父母赔偿两块钱,他父母无奈之,作了赔偿,其实,那只小还不值一块钱,他父亲把气发在他上,竹鞭狠狠地打了他一顿,把他赶了家门,不许回家。
他不知该往哪里去,那个是个着雨的寒冬腊月,北风凛冽刺骨,像咆哮的野兽,无地扫过树梢和屋,直往人的脖里钻,他双手抱,抵御着寒冷,他想起家里的火盆和饭香,极想回去,可想起父亲铁青的脸和竹鞭,他胆怯了,他望着不远的家,觉得像天涯一样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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