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焦虑(4/7)

上好。”

我既张又兴奋，心加快了几倍，仿佛那个恶般的人影，就站在我的背后。犹豫着摸起键盘，打一行字：“你？真是蓝衣社？”

蓝衣社：“如假包换。抱歉，我刚看到你发给我的站短信，就上加了你的msn。”

我小心地打字：“你好，蓝衣社，你怎么知我的名字的？在论坛里我叫兰陵王传人。”

蓝衣社：“能这个名字，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我以前见过你吗？”

蓝衣社：“当然见过，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你忘了吗？”

仿佛隔着电脑屏幕，见到他那双神秘的睛：“对不起，我全都忘了，你到底是谁？”

蓝衣社：“你知你是谁吗？”

“这个不用你来提醒我！”

蓝衣社：“当你真正了解兰陵王，也就真正了解我了。”

“你对兰陵王了解多少？你知他的秘密？那就请告诉我。”

蓝衣社：“能，你还你认为兰陵王是个英雄吗？”

“当然！兰陵王短暂的一生，虽然只有三十年，却留给了历史永恒的思考——他的，作为一个男人的，在史书里留记载的，整个中国历史没有几个人。同时作为一个将军的勇敢，取得辉煌的战功，同样值得后人景仰。他上面，将柔弱与勇敢，丽与凶恶，生命与死亡，为一个矛盾的统一，不仅在中国历史上，也在世界历史上空前绝后。”

我仿佛也掉了古书袋，竟一气在msn里打了那么多字。全赖这几天我在网上的拼命搜索，让我对兰陵王有了新的认识。

蓝衣社：“不，其实你并不懂他！对兰陵王来说，丽是他的累赘，他痛恨自己生得如此柔俊，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将军，反而会被他人耻笑。丽不是他的选择，他宁愿选择一个满脸横的武夫，而不是一个伶人般的男。他必须要上他的面，将丽彻底掩盖起来，他希望所有人害怕他，觉他是凶神恶煞，是一个吃人的鬼。他的容貌是的，但他的心灵却是丑的！而那张恐怖的面，就是他由到丑的工。”

他就像在与我斗气，竟也一打那么多字！这个蓝衣社，到底想要什么？但我必须要反驳：“不，这个问题不能用简单的与丑来涵盖，是命运让他无法抗拒，那张面不过是一件武，他在完成军人的职责。我相信他是喜的，当他上面是勇敢的将军，卸面又是个温柔的丈夫。”

蓝衣社：“你不觉得像兰陵王这类人，有心理变态甚至变态的许多条件吗？柔丽的外表，显赫的皇族份，战场上杀人的暴力倾向，这些大的矛盾织在一起，形成破碎与变异的人格。他有人格缺陷，或者说人格分裂——俊柔和的人格，与凶恶残暴的人格，这格很可能来自家族遗传。”

“遗传？”

蓝衣社：“兰陵王恭的祖父，不过是贫寒之家，只因为娶媳妇得到些嫁妆，才从军当了一个小队。虽是汉人，却被鲜卑人同化，狡诈多端反复无常，成为一代权臣。兰陵王的父亲澄，也不是什么好人，后来被家刺杀。澄的弟弟洋篡夺了东魏皇权，开创北齐王朝，也是个残暴之君。洋死后，他的弟弟演篡夺皇位。演死后，弟弟湛即位，杀死了许多皇族成员，犯累累暴行，完全是个杀人狂——上述几位都是兰陵王的叔叔，最后即位的是兰陵王的堂兄纬，更加荒无耻，连功臣兰陵王也死在他手中，最终导致亡国。纵观北齐王朝的历史，每个皇帝都很残暴，许多人还有行为。”

“你说什么？”

这个蓝衣社掌握的资料比我多得多，居然把整个兰陵王家族都摸透了。我也完全意料不到，我的祖先居然如此劣迹斑斑臭名昭著！这些天我以北齐皇室后裔自居，觉得自己天生血统贵，边那些人都是布衣农夫的后代。没曾想闹了半天，我的祖宗却是草莽，当年的事简直禽兽不如！

对话框面仍在显示“蓝衣社正在输”，几分钟后又一大段话——

蓝衣社：“兰陵王的父亲澄，与父亲的妃柔然公主私通，居然还生一个小孩，许多兄弟的妻也都没有逃过他的掌。兰陵王的叔叔洋，当了皇帝就了澄的妻，作为自己的妻被澄的报复。洋的弟弟湛即位后，又了洋的皇后，亲手打死洋的儿——简直是家族！可以断言北齐氏有遗传的神病史，而且是那有烈与暴力望的神病。兰陵王恭作为澄之，生在这样的家环境中，一定遗传了可怕的基因，养成了极度残暴的，而他那副俊容貌，容易使人产生错觉。”

我的家族有遗传的神病？还有暴力和的望？虽然心里想想就害怕，而且我立即联想到了我的读心术，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有这能力？倒是有可能因为特殊的遗传基因，但我仍在msn上保持态度：“不，我不相信，你完全是在臆测。”

蓝衣社：“信不信由你，但这基因就埋藏在你上，随时都可能爆发来。”

“你很了解我吗？”

蓝衣社：“人永远不可能真正了解另一个人，但我至少了解你和你家族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