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瑞卿折返回来和母亲:“您和莲生说这些什么?”
“那能一样吗?你父亲在的时候,只手遮天,他说一、街上无人敢说二,现在人走茶凉,你看看来拜祭的那些人,有几个是诚心诚意得?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又或者满腹算计,特意过来看咱们笑话。我可不能让人搅黄你的婚事。”闵太太恨恨地说着。
冯瑞卿这才想起来这回事,自己差都忘记了,平白又耽误了几天。
“杏娘?杏娘也是你叫的吗?你们这么熟悉吗?先不说她父亲的九姨太,就是一般认识的人,你也应该喊一声‘颜小’。”
“我帮着杏娘收拾房,还请她吃饭……”
“睡不着,过些日便缓过来了。”冯瑞卿和她一同屋。
冯瑞喆连忙从旁说:“大哥,杏娘可不是那人。”
冯瑞卿缓了气,实在是对这些上辈老掉牙的事不冒,找了个借去了后门,正看到冯瑞喆提这个小包袱从柴房里面走来。冯瑞卿愣了一,问:“你这是什么?”
“你这傻孩,你父亲不在了,今时不同往日,葛家老太爷那个人疑心疑鬼的,万一对你又不满意了,这门婚事可怎么办?”
“瘦死的骆驼也比大,总之我不能让他们葛家看贬了咱们。”闵太太说完,挥了挥手又问了一句,“瑞喆也不小了,我懒得理会,你有空给他说门亲事,还有那几个丫,总归是要嫁人的。”
冯瑞卿叹气,只觉忽然间家里的事纷纷扛在自己肩上了。
“哪儿都没去。”他被大哥的疾言厉吓了一,嗫嚅着开。
“我送杏娘回家。”
闵太太在卧房等着两人,葛莲生与未来的婆婆一番闲聊,闵太太哀叹:“瑞卿这些日忙的过了,你别怪他。”
冯瑞卿让他坐在自己边,语气还算温和:“你送了九姨太回去,还什么去了?”
“和他娘一个德行。”闵太太嫌恶地开,“最好是成了婚就分家,他们娘俩去我就舒心了。”
“叁少爷之前就认识九姨太吗?”
过了几日,葛家老太爷让女儿前来祭拜冯家大帅。葛莲生见到在门迎接自己的冯瑞卿,莞尔一笑,却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激动,只是压低了声音寒暄着:“还好吗?你这睛里都是血丝,晚上也没得空休息?”
冯瑞卿眉微蹙,语气顿时变得严厉起来:“瑞喆,说实话。你还去了哪里?”
他脸上一红,被大哥这么一问,脑顿时短了弦一般,不知要怎么说。
“您也说了,我上就要去大学任职,又不会落街……”
屈了杏娘,家笑着说:“叁少爷一早就吩咐了。”
冯瑞喆不觉有什么不妥,对杏娘说:“咱们走吧,我送你回去。”
“唉,忙完了家里的事,又要去工作,父亲没了,家里便落在他肩上,好在瑞卿也能,养活这一家是没问题,就算再多几个也没事儿。”
冯瑞卿笑:“瑞喆总往外面跑,也不知成日里忙些什么。”
冯瑞卿听着他的称呼,微微拧眉,又想起来杏娘直白地和自己要钱,心里开始存了疑虑。
“那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冯瑞卿喊住他:“瑞喆,你来我书房一趟。”
“什么九姨太?就是父亲迫人家门得。再说就成亲了一晚上,人都没了,还算什么九姨太?”冯瑞喆忽然激动起来,站起居临地望着大哥,愤愤说着,“父亲一天到晚连在外面的秦楼楚馆,这个姑娘、那个姑娘,他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迎门的还不如自己闺女大,要不要脸?现在人死了,还不能让人家姑娘回到清白去吗?难不成还要人家在家里给父亲守寡一辈吗?”
“怎么会。”
冯瑞卿叹着气摇了摇:“您就是胡思想才如此伤神,父亲在世的时候,咱们家就真的有那么多钱吗?父亲挥霍了多少,您还没数吗?我个月去领了薪,说不准比父亲在的时候还能多些。”
冯瑞卿:“我信你。”
“九姨太是原来是在天鸿阁楼唱曲儿,叁少爷是那里的常客。”家委婉地开。
杏娘连连摆手谦词,但是冯瑞喆持,杏娘也没办法,只得答应。
葛莲生明白闵太太的意思,她父亲是了名的守财,当初和冯家定亲也是因为他家份地位,如今冯大帅走了,闵太太担心葛莲生会胡思想。
冯瑞卿目送两人离开,一直到午,冯瑞喆才迈着轻快的步从外面回来。
冯瑞喆腼腆地笑着回看,杏娘也拿了个包裹走过来,瞧见冯瑞卿,赶解开包袱给他看:“这都是我自己的东西,不是大帅府上得,您可以检查看看。”
冯瑞喆脚步一顿,只得跟着兄来到书房。
葛莲生温柔一笑,谦词了几句,好好宽了闵太太一番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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