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罗西用力一甩手,手中攥着的金钗在男人脸上划一的血痕。
咦?好像有人在叫“皇后”?“皇后”是什么呢?“皇后”有什么用呢?“皇后”能让自己的哥哥多活哪怕一个时辰吗?
王罗西看了一镜中的男人,想也不能怪他吧。台狱又不是什么瘴乡恶土,不过是清冷一罢了,他怎么可能是故意要哥哥的命?
是了,哥哥自小有疾,规矩不能参军的。 可他一直铁了心要效仿王家祖辈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父亲拗不过他,便帮他隐瞒了疾的事,送他去了西北边疆。哥哥一直把自己的事理得很好,自己抓药自己吃药,从来不需要人照顾,大家竟然都渐渐忘记了他的病。西北风沙那么大,一定让他的疾加重了吧?突然称伤归京,是不是正是因为挨不住疾了呢?
那地上的侍卫抖得多厉害啊,真是可怜!这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不过是运气不好,碰到了自己班的时候事。
为什么呢?
“你说什么?好好跟朕再说一次,要是说话,朕砍了你的脑袋!”皇帝大声喝。
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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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抖抖索索地一跪倒在地上,重复:“王魏将军在台狱中病逝了!”
“皇后!皇后!”李恒双手扶住王罗西的肩膀用力摇晃:“皇后醒醒!”
桌上的凤钗摆得好像有些歪,这里的人事怎如此不细致了,是因为知这个“皇后”没有用吗?让我将它摆正吧。为什么怎么都摆不正呢?为什么摆不正呢?
皇后柔声令侍卫退,侍卫如蒙大赦地离开了。
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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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台前的两人均是一愣。
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啊。如果、如果我早一天去了延福,如果我提前通知了玉婴,如果我没有持要去狩猎以至于遇险,事都不会变成这样。甚至、甚至如果母亲没有因为生我而难产去世,一定能劝阻哥哥去西北戍边,他就能好好在京城养病。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啊。
来人不是侍,而是一中侍卫打扮,看那服装制式,王罗西不由得心一沉,有了不好的预。
李恒手中的银篦落到了地上,发一声脆响,像有什么东西突然裂开了。他喃喃:“魏哥儿……不可能……”
侍卫的声音不太稳: “启、启禀陛、娘娘,王魏将军在台、台狱里突然发了疾,医治不及,已经去了。”
男人跌倒在地,捂着脸上的伤痕,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男人讪笑着挡住女人的视线,为女人整理好束和裙摆、披上褙,再轻轻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梳妆台前坐。他拿起了梳妆台上一把银篦,为她梳理一发,一边梳一边朝门外喊:“来!”然后他低,邀功一般地看向铜镜中的女人。
“!!!”她声嘶力竭。
无比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