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珀觉得他就像一只浪动,偶尔被人投,然后就开始心生期待,当得知投的人并不想把它抱回家时,或者被抱回家了,转又将它丢来,就会愤怒失望,走向极端。
褚珀都有一想踮起脚摸摸他的冲动,当然,还是被自己的理智压制住了,“等过两日,我再去找温师兄要几瓶秋玉膏给你。”
为男主,宴月亭早晚要离开巽风派,不是因为她,也会有别的原因促使他离开,到时候就是他自己离开的,可不是她推开他的。
宴月亭沉默片刻,听话应好。
他这个样看上去也太乖巧了,连她这个知真相,还听得到旁白音的人,有时候都会不由自主被他的表象所蒙骗,她师父会栽在他上,当真不冤。
被宴月亭猜她不是本人,也许,不全是坏。至少,现在站在他面前,褚珀竟有卸重担的觉,不用再时不时一个激灵,提醒自己要保持人设。
——既然不允许人负你,那便等着你来负我好了。
宴月亭皱起眉,“不劳烦小师,我不需……”
宴月亭直起,轻快:“有劳小师。”
宴月亭见她表变来变去,大约猜到她心中所想多半是与自己有关,没有开打扰她。直到满山鸟雀全都落回枝,空的仙鹤也唳一声,翩翩落地。
一支离雀羽,就能把他哄骗到手,这得多缺啊。
“你自己没有手么?”她小声嘟囔,抬手将离雀羽他发髻。
“你别和她一样……”褚珀在心里默念着这几个字。
她穿这里,在师父、大师兄、二师,在所有人里,她都必须要是那个“褚珀”。他们之间的关系都建立在她是“褚珀”的前提上,就如雾中中月一般,不知何时,就会因为真相暴而崩塌。
这么简单就开心了,也太好哄了。
“我觉得你需要。”褚珀不容他拒绝,“你的伤早好了,我也能少一个顾虑。”
它大得叫人本看不明白是个什么东西。
“小师以后还是别叫秦师来给我检查了。”宴月亭说完,生怕她误会似的,又急忙补充,“若是被她察觉我上的勾星刀伤,恐怕对小师不太好。”
褚珀想通这其中关窍,觉自己的脑瓜简直聪明伶俐。
宴月亭听话:“我听小师的,我会的。”
有些复杂,她现在还没想好该怎么跟他相,不能太过简单暴地推开他,得拿好分寸,慢慢来。
他话音未落,大地传来一声似鲸非鲸的啸,悠远而空灵,撞得人整个灵魂都为之一颤,脚隆隆地震动起来,只见夕斜晖中,山雾如海浪翻涌澎湃,一抹庞大的影从大地上浮。
赤红的尾羽递到前,褚珀意识接住。宴月亭微微俯,垂,发从肩上落,正好落在她手心里,柔而微凉。
褚珀愣了,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那虚幻的影到近前,褚珀意识后退一步,左肩正好抵在宴月亭手臂上,只是停顿这么须臾,虚影已经一把拢住她,将他们两个人都纳了之。
褚珀茫然地抬看他,宴月亭中带了笑,“地灵要腾空了。”
是因为他知自己不是原来的小师吗?
那日他问起是不是专程来和他划清界限的,褚珀并没有直接回答,还有转圜余地。她还可以把自己从死亡路线上揪回来!
他略微侧了,低声:“小师。”
罗不息说得对,宴月亭的人设真的好割裂,好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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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珀睛微微睁大,这是什么以德报怨的活菩萨。
不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褚珀确实心了,“那……你要好好带着离雀羽。”
大不了祭渣男经典语录:是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从宴月亭态度的转变来看,比起那个小师,他现在对她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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