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淡淡的血味也一直往她鼻里钻,宴月亭就算极力克制,却依然时不时的带着鼻音的低低呜咽也一声不差地落她耳中。
褚珀被折磨得本定不心,气般地一跺脚,起往宴月亭走去。
救死扶伤?刀修才不!刀修就是扛起大刀,一言不合就送你上路。
【那个画面一定很,只是这么想想,似乎连疼痛都减轻了。】
褚珀:“……”
【褚珀为、刀修,心柔,救死扶……】
【褚珀为刀修,行侠仗义、锄扶弱本是天经地义,她绝不可能放任脆弱的宴师弟不,她抱着他,将他冰凉的指尖拢自己白皙柔的小手里,阻止他继续自伤。】
褚珀快笑死了,继续朗诵啊!你不是能哔哔吗!
褚珀脚步一顿,飞快退回原位坐好,假装自己从来就没挪过。
宴月亭微微一抖,没有回应,只是更倾过,将死死埋手臂间,用姿态表明他的拒绝。
看吧,她就说一键替换不靠谱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开始脑补她的死?还脑补得这么。
【他看上去那样弱小、可怜又无助,就算再铁石心、冷酷无的人,都不可能忍心见他独自忍受煎熬。】
褚珀睁大睛,觉得自己四肢都开始幻痛。这是在什么?她安他不成,开始恐吓她了?
——狗旁白,你看见了,是你的男主拒绝我的,别再她了!
地灵悠远的鸣像天地之间敲响的钟磬,从上方而来,却依然压不住耳边细弱蚊蚋的息。
“你……别过来。”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浑的抗拒几乎带上了杀意。
褚珀微微一抖,那怎么办,要不然她走?
她的世界里好像就只能知到宴月亭,冥冥之中,就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望一亭外摇曳的虹光,此时才开始后怕,就像旁白说的那样,要是当时宴月亭没有拦她,她现在怕是已经凉了。
也、也算是救了她一命,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她在心里游说自己不要多闲事的时候,旁白就一直不停地在耳边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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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月亭疼得意识混沌,只能用刀气刺激灵台,迫自己清醒,这里还有另一个人在。】
请问这就是红颜
【宴月亭不受控制地幻想,如果当时他没有握住她的腰,任由她踏刀御空,她会像一只毫无所觉的蝴蝶,落灵,被折断羽翼,撕裂,那一瞬间她的表应该会很痛苦,断肢和鲜血泼洒来……】
旁白磕绊了好一会儿,可能终于发现单单一键替换名字,有多不靠谱了。
宴月亭手指蓦地收,抓得木栏发一声尖锐的裂响。
褚珀麻木地望着半空,别以为她听不来这个该死的旁白在拐弯抹角地涵她。
褚珀目光立即转过去,只看到他惨白的手背,用力到骨突,手指陷年久脱漆的木栏里,断裂的木刺扎指腹,沁一抹血。
算了,别他了,斩魂刀是男主的刀,以后还要一起生死,称霸天的,人家床打架床尾和,总不至于把宴月亭搞死了。
“唔……”旁人发一声压抑的鼻音,将蜷缩得更,像一只可怜的小兽。
褚珀:“……”可怜个鬼,狗东西,竟然用脑补她的死来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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