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陪着我过完了这一世,这一生我真的很快乐。”
“说什么呢?”鸣焱偏过了鼻。
段云笙躺在床上看着他,虚弱地笑:“鸣焱,再见到你真好啊。”
“那你别死了好吗?”鸣焱往前一步,蹲跪在她的床边看着她,“我舍不得你,我们都舍不得你。你若是死了,以后我们该去哪儿找你啊?”
听到鸣焱的话,在场的人眶都红了。
这不是简单的生老病死,是灰飞烟灭,即便他们想再寻着她的来世,偷偷地看上一也再不能的绝别。
段云笙中泪张了张,最后却只能对他轻轻摇。死劫已定,再挣扎也是徒劳。
鸣焱见状再也无法忍耐,起指着一直守在她床的殷九玄:“都怪你!要不是你,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既然照顾不好她,又为何还要勉……”
骂着骂着,鸣焱就没了声音,最后只留轻轻的泣声。
“好啦!”一旁的晁奇拍了拍他的肩,“你就少说两句,别再让小云笙为难了。”
“小云笙,不你想怎么,我晁奇……”晁奇咽了一咙,红着,“都听你的。”
“谢谢你,晁奇。”段云笙望着他轻声说。
然后她又看向仓仆和殷念,嘱咐:“阿念,仓仆,以后他们就给你们了,替我好好照顾他们。”
“阿娘我知了。”
“是,主人。”
段云笙说完之后,又地看了他们一,才:“阿念你先带他们去,我有话想和你阿爹单独说。”
“他把你害成这样,你还和他说什么啊?”鸣焱不满。
“别闹了,走啦。”晁奇拉着鸣焱先走了去,但走到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又看了段云笙一,他知这是最后一了。
殷念带着丈夫和仓仆去,关上了房门。
段云笙看着殷九玄,轻轻笑了一,似乎是释然了:“谢谢你,这一生我过的很幸福。”
可殷九玄却依旧自责:“鸣焱说的没错,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变成了这个样。阿皎,你真的不再考虑一吗?你知的,只要你,哪怕拼了这一条命不要,我也会为你逆天续命。”
“你答应过我的。”段云笙笑着摇了摇,却主动伸了手,殷九玄立刻握了她的手。
她看着他,张张,似有千言,却又仿佛什么也说不来,他们之间的一切早已不是用一两句话语就能说清楚了。他在她最好的年纪现,也曾满足过她少女时对的所有幻象,但他却也曾夺走她生命中一切重要的人,将她上绝路,可若不是他,她也遇不到佛,无法拥有这一世的幸福……
他们二人之间的恩怨仇,早已说不清楚。
所以她最后只是冲着他笑了笑,就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抱着她飞迷境后,她破涕后的那一笑。
“九玄,我走了。”她了手中的团扇,最后对他说。
“阿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