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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亮

说哥哥不会妨碍他，说的对，哥哥会照顾他，但是哥哥怕他。

可祝微星却睡不着，他望着天板，又望向房间。

从书桌边摸一卷蚊香哆嗦着上，隐约的烟味开始在房间弥漫，祝微星对这个又香又呛的味十分陌生，忍不住好奇地多闻了两，不察一气大了，猛地咳了两声。

灯灭了，房间还是很亮，对面男生家小卧室的灯从自家那本不遮光的百叶窗帘中映过来，迫他们免费共享。

他想，祝微星，看来你以前不止是不讨人喜，你还不是个好东西。

正在熬粥的看见他有意外，微星和她问了早后就了浴室洗漱。

从到尾祝微星都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完后拿到走廊上去挂，遇上几个门上班的邻居，从他们投在自己上的目光就能知晓往日邻里关系的不亲近，一个剥豆的老太太更是不冷不，鄙夷不屑。

奇怪的是，对面男生家的灯也跟着开了一夜，是习惯的晨昏颠倒还是也有烦人心事所以醒着？盛夏的夜，他走来走去的脚步声，他开合打火机的声音与蝉鸣一间或响起。他了好几烟，浅淡的烟味顺着窗沿从407断续飘散至401，混合着屋的蚊香味，绞缠成一团难言的复杂。那滋味辛辣又微甜，呛人又迷醉，像寂寞，也像是生活，想摆脱，却无法摆脱。

他又想到那些邻居阿姨的话，想焦婶的恳求，想叠了一整箱的银元宝，想那本无意中被窥见的存折。

祝微晨应该是累了，躺两分钟便打起轻鼾。

临睡前，他还不忘把祝微星的拖鞋转到正面，一梯就能穿上。

祝微星吓了一，转去看，对幢四楼走廊上，一男生正非常不耐烦的砸着门，那方位，该是他自家厕所。

祝微星继续晾衣服，但技术似乎有些问题，祝微晨本就陈旧得不堪一击的衣服在悬挂时又被撕了两新，越发惨不忍睹。祝微星无奈。

祝微星的手细白腻，比小姑娘还要上几分，别说活，以前怕是连都不怎么沾，此刻用着生疏手法搓洗那些脏衣服，半弯得腰让他脑袋充血，没几分钟就要直起来两才不至于眩。家里没有洗衣机，想到老人家不灵便的脚，夏天还好，冬天的厚重衣服也不知过去是怎么清洗的，祝微星有不好受。

一夜没睡，神倒还不错，把自己打理净，祝微星又将昨天堆在池里的脏衣服洗了，连带着祝微晨换的。

男生造型和昨天一样，上赤着，还是松垮没系带，趿拉一双人字拖，睡惺忪的扒着自己只剩层青的脑袋，不地嘟囔：“……开门，开门，你好了没，苗香雪！”

这个晚上奇妙又诡异，有个人，隔着一扇窗，隔着一间房，隔着一栋楼，隔着光与暗，陪你度过了一整夜的失眠时光。

厕所里跟着传来喝骂：“你个大鬼啊，老娘才刚来。”

祝微星侧躺着，手指横过肩膀搭在自己的背上，无意识的挲蝴蝶骨上的红纹。

被骂的姜翼不买

祝微晨从衣柜边的一只塑料箱里取了汗衫穿上，袖上还能看见两个明晃晃的破。盖箱时发脆响，祝微晨立回张地打量这边，生怕惹来不快，见弟弟依然一动未动，才又放心忙活。

一刻，原本已走到铺的祝微晨迅速转，将那盘蚊香挪到书桌，调整了好几次方位确定影响不到上铺人时才重新关灯上床。

他忘不掉祝微晨第一见到自己的目光，惊讶且恐惧，然后是无止尽的小心翼翼。他也忘不掉见到自己第一时的目光，他当日以为的冷漠疏离其实或许只是对于自己有此场的“早知如此”。

睡了会好一，于是假装半合着，透过微掀的一望着铺人的动作。

这一夜他都没睡，就这么胡思想着。

正懊恼，几声砰响在旁炸起。

夏日天亮得早，光一展祝微星就从床上起。离开房间时哥哥还在铺打着小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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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事被照得廓清晰，祝微星看看自己装满衣服的衣柜，又去看哥哥存放汗衫的小塑料盒，看自己被摆正的鞋，又去看哥哥叠在角落的破拖鞋，看蚊香，看电脑，看他价格不菲的笛盒，最后视线落在桌上那本全新的乐理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