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观庆赋》里将庆州描述成天堂一般的存在,谁愿意相信?
少年扯着嗓喊:“各位乡亲不用担心,咱们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家,该什么什么!”
而今,沧州已经成为楼喻手底的粮生产基地和海贸基地。
众人这才看清他的面貌。
从湖州到庆州,得先经过沧州。
却也清楚,湖州城大势已去。
杨继安一针见血:“要是不厉害,裘统领亲自守城,怎么连一天都没守来?”
裘光一声令,城门缓缓开启。
其余驻军暂时留在湖州由庆军监。
杨继安白他一:“输不起!”
“裘统领,开城门吧。”
令人震惊的不是他俊的容貌,而是他富于秋的年岁。
“我看你们读书人就是迂腐!”裘光。
杨继安:“我们什么时候说要杀了他们?别胡思想,都回家去吧!”
段衡:“就算不信文中所言,也要相信范公风亮节。”
段衡心知负隅顽抗没有意义,反而徒增伤亡,遂抬首看向裘光:
震天雷之后,湖州驻军和百姓早就失去了反抗的意志。
老百姓面面相觑,却忍害怕没有离开。
“还不是你们搞的小把戏!”裘光郁郁。
他们不能再无谓的牺牲了。
他郑重问:“庆军当真不会伤害百姓?”
裘光失魂落魄地走城楼,立刻被庆军押住。
他又转向段衡和裘光。
他狠狠拍向城砖,不得不令开启城门。
裘光痛心疾首,眶通红。
裘光无奈:“亲见到之前,不愿相信乃人之常。”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
“请二位走一趟庆州。”
他一个手败将,倒是瞧不起别人来了。
杨继安凑到他们跟前,骄傲:“这都是殿的功劳!”
“是!”
霍延吩咐:“李树、周满,你二人率两千人暂时留守湖州。”
城守兵和百姓,自发站在街两侧,等待庆军城。
为了运输便利,沧州城而今主多以泥路为主,单是这平坦净的泥路,就足以让段衡、裘光二人惊异叹。
金芒万丈,霍延纵踏颓败的城池,左右匪匪翼翼,讲若画一。
段衡笑着说:“大家都回家去吧。”
段衡和裘光,一踏上沧州地界,便被前茂盛葱郁的景象所引。
周满颔首:“不会。”
而今日之战,更加证明了这一。
“是我狭隘了,之前竟以为范公……”段衡摇首苦笑,“若能见到范公,我定稽首告罪。”
霍延看一杨继安,杨继安立刻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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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承诺,老百姓依依不舍地离开。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庆州的军爷,段大人和裘统领都是好人!军爷能不能不要杀他们?”
“你们殿才十七岁吧?他真有这么大能耐?”裘光不由冷嘲。
“有这样的势,今年不愁丰收啊。”段衡由衷慨。
片刻后,庆军贝联珠贯,济济跄跄,井然有序地湖州城。
街上只剩庆军和湖州驻军。
湖州城已经成为砧板上的鱼,他不知等待湖州城的将会是什么,他只能赌,赌庆军的话是真的,赌那位世殿是仁慈的。
周满依旧擒着段衡,以防万一。
裘光形猛地一颤,怵目惊心:“段衡!”
要是正面战,自己不一定会输!
他旁跟着千余兵卒,皆大节凛然,气冲霄汉。
“裘统领,咱们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