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明心中稍定,继续问:“那西北军和越军呢?”
他顿了一,才开问:“如何让他们讧?”
史明被他说服了,心里的石终于落地。
这么多人,粮草是否充足?后勤能够供应得上?
“没错,”何大舟颔首,“咱们应该只需要攻取桐州。”
杜迁森然笑了一,他当初能瞒着霍义与汤诚搭上,当然也能在汤诚边放些耳目。
杨广怀认真分析:“倘若殿要直取京城,必先取桐州。桐州城大实,攻之不易,咱们可能要耗费五倍甚至十倍的兵才能夺得城池,届时再攻打京城,恐怕难以为继。”
“直取京城如何?另有打算又如何?”
杨广怀:“殿是想直取京城,还是另有打算?”
暗得到消息,杜迁意图杀掉楼秉,彻底破坏三方盟约。
而今楼喻为了自利益,不顾霍家与汤诚的仇恨,兀自跟汤诚合作,两人之间又怎么可能没有龃龉?
楼喻召集众人开会。
“再过几天就要去勤王,诸位有什么想法,皆可畅所言。”
再说霍延。
仔细一想,庆军似乎并不一定能打到京城。
史明还是有些不放心。
“陛何必忧心?”杜迁劝,“而今张将军攻桐州,庆军若想京城,必须得经过桐州,他们能不能拿桐州还不好说。”
桐州作为京城的一门,城墙固,易守难攻,庆军要想攻取桐州,至少得派五万人。
“就算他没死,只要汤诚和霍家的仇恨在,他们就不可能是铁板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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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迁列:“回陛,他们必定面和心不和,届时咱们再伺机挑拨,让他们自己讧,便可成事。”
《庆州旬报》新期发行后,天人基本都知要有大动静了。
不论如何,他都得等。
“汤诚必会牢牢守住楼秉,他如何会死?”史明问。
“西北气候恶劣,他们能有多少粮草供应?越军不过一群杂碎,陛完全不必担心。”
李树依旧喜第一个发言。
“倘若殿另有打算,那属听令便是。”
楼喻笑:“能否直取京城,得看天意。”
汤诚陷害霍义的消息传去,楼喻就不会跟汤诚合作吗?”
如果杜迁成功杀了楼秉,这对楼喻来说是好事。如果杜迁不能杀了楼秉,楼喻便只能稍退一步。
楼喻笑了笑,看向杨广怀:“先生有何见?”
不仅其余朝臣,就连史明都不免觉得瘆得慌。
但等到兵临城呢?
楼氏对霍家人如此,霍延还愿意继续为楼家人效力吗?
“殿,咱们庆州离京城远,莱州往西还有几个州,现在桐州又被史明拿,咱们想要攻京城,恐怕很难。”
他摇首:“楼秉没死的况,他们不可能轻举妄动。”
面对这座象征权力的京城,面对在上的龙椅,他们还能禁得住诱惑吗?
更何况,还有西北军和越王。
杜迁:“汤诚从西北攻来,楼综从南边军,楼喻主力在东边,这三方人谁也不会服谁,唯有楼秉的存在可以让他们维持平衡。可要是楼秉死了,他们还有继续合作的必要吗?”
他为楼喻效力,不过是因为没有其它选择。
史明,“你说得有理。”
除楼喻和霍延外,无人知晓孙信正在桐州一事。
周满:“莱州往西的州府,皆为以前的朝廷军驻守,我们可以先发文涉,他们应该不会阻拦我们去京城勤王。”
杜迁满肚谋算计,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极为沉。
霍家当初被朝廷害得家破人亡,霍延心中不可能没有怨愤。
不过,这话他现在不会说。
楼喻和汤诚都不是傻,在大局面前,这些事都可以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