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他宛若变了一个人。
他大哥断臂后本就消沉,得知此事后备受打击,竟因此病了一场。
侯府的钱财铺面全都被天圣教那群盗洗劫一空。
“谢信是吧?”军爷,在登记表上写姓名,“行了,这件事我们会实的,到时候再通知你。”
谢茂不再是以前飞扬跋扈的谢家二郎了,他低着脑袋,小声问:“我家、我家在几个月前被天圣教抄了,那些东西能不能拿回来?”
谢茂哽咽着唤了一声:“娘。”
后人推了谢茂一。
同僚大惊,但还是压低声音:“宁恩侯你都不知?那你知不知咱们庆州的郡主殿以前的夫君是谁?”
清单上罗列了一大串。
谢茂连忙掏一张清单,这还是他借了书铺的纸笔写的。
“说清楚。”
这些可都是贵重品,他不了主,得通报上官。
五味杂陈,无法言说。
“回来啦,灶上还着两张饼,你去吃了吧。”
默默听着,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他是真的不知哇!
虽然他没见过多少世面,但还是能分得清好坏的。
“一个。”负责登记的军爷喊。
他仓惶失措地回到家。
军爷立皱起眉。
她的肤已经生了不少皱纹,她的双手已经磨了不少茧,她的鬓边已经添了许许多多的白霜。
“你家丢了什么东西?多少?什么样?”军爷面无表问。
谢茂鼓起勇气:“有、有很多,我一时间说不完。”
曾经的侯夫人,如今的佟氏,正在院中借着光补衣。
这上面的珍玩字画、华瓷以及一些铺面,可都是寻常人见都见不到的。
军爷接过一瞅,惊讶地挑起眉。
谢茂有些失落,低迈步。
府中的仆役全都趁跑了。
天圣教攻城后,他爹为了守卫京城,从上摔来,双痪。
谢茂面通红,揪着衣摆,在军爷的注视,忐忑地说不话来。
他问:“你是哪家的?”
虽然表面上留着他们的命,但背地里谁都能来欺负他们。
谢茂立在原地,没来由生几分酸涩、几分后悔、几分羞惭。
佟氏正忙着补衣裳,闻言也没抬。
当然,他们住的已经不是曾经的宁恩侯府,而是一间破败的院。
军爷:!!!
书铺掌柜认识他,倒也给他几分面。
谢茂本来还不敢相信侯府的变故,沉浸在以往的富贵荣华中,作了几次妖后,被他娘哭着打醒。
谢茂低声说:“我、我爹是谢信,以前是宁恩侯。”
同僚:“你真是……我跟你讲,这宁恩侯以前跟咱们庆王可是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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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就说来话了,等忙完我再跟你讲,咱们先事!”
“那怎么就成以前了?”
“不知。”
侯府一瞬间从天堂到地狱。
更甚至,兄的妾室不愿过贫苦的生活,竟傍上了天圣教的一个官,当了别人的小妾!
没走几步,就听军爷嘀咕着问旁的同僚:“宁恩侯是谁啊?”
为了治父亲和兄的病,母亲不得不变卖自己的首饰,甚至没日没夜地绣活。
他推开门。
“小伙愣着什么,到你了!”
他们谢家不向史明投降,史明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