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是一个极其精巧的围杀机关,三排箭高低错落,各有参差,毫不死板,务求截封垓心之人所有逃遁之路。尽管有一面无箭支攒射,但三面屋檐宽度完全超过人一跃之远,也都在箭支笼罩范围之内,根本不虞人逃出。问题在于,“垓心”本不在此刻少女所在之地,却不知何时又被谷云起摸清了机关所在,做了调整。一经触发,自然大出他们意料之外。
少女白练疾卷,内力澎湃,软软的轻纱硬是跟铁箭撞出声声闷响,生生击破面前箭阵,奋勇直前。她也不得不破阵向前,稍迟一步,便要被身后箭阵缀上,而侧面飞来的箭支,她还得趋避躲闪。
老仆也没有闲着,长鞭锐鸣,正在为她扫荡存在威胁的箭支。而谷云起却不会让她闪避得太过轻松,左手长剑疾刺,仿佛与箭支融为一体,却又化身千百,迫得她难以前行,又不得不前行。
年少气盛的青旗令主大概从未预料过,竟会在自家据点内选择以伤易伤的打法,击退谷云起时给铁箭洞穿左腿、擦伤肩膊。
箭阵同启同休,交错射落,顿时偃旗息鼓。这个机关到底还并不怎样精巧,否则再错开时间,多几个角度,她也难免给困死其中。
伤并不重,也是她权衡所选——给铁箭射中,却比谷云起蕴含内力的剑锋刺伤要容易应付一些。然而这伤于她来说,正如先前被谷云起陡然暴涨的内力割伤手掌一般,完全就是耻辱!
谷云起何德何能,竟能令她受哪怕一丝一毫的伤?
老仆也早已动容,疾呼道:“主人请退,让老奴来会他!”
谷云起冷峭的神色明明没有任何变动,她却赫然觉得那里面隐含着一些嘲讽,再听老仆这一声喝呼,竟似生怕她折在谷云起手中一般,雪白的面孔透出些微粉红,乌黑鬓发半笼的耳垂可是全红了。
“我岂怕他!”一声厉叱,她已合身扑上,双掌翻飞,掌法既巧妙,内力又倍增,压得谷云起几乎要喘不过气。谷云起没有退。他拿着南宫北翊的剑,其实有诸多的不习惯,一时更恨自己那一刻的软弱,对这灭门之仇的恨重上对自己放过了南宫的恨,他剑出时气势却是更加一往无前,竟是用出了全力。
老仆并不担心谷云起会伤到少女,些许皮肉伤,其实还算不得什么。只是院内机关,一旦成为敌人的助力,委实防不胜防。他身为奴仆,焉能眼睁睁见主人冲锋陷阵,而自己安坐一旁?然他在一旁游走不定,却始终找不到空当插手。
何况少女必定不会乐意他来插手。
好在谷云起的全力施为并不能撑得了多长时间,以他旁观,顶多再有四五剑,少女便能轻易擒住他的剑锋,将他毙于掌下!
谷云起何尝不知,他仿佛在咬牙硬拼,手底下剑招由始至终丝毫不乱。宝剑锋利,倒是比他自己的铁伞更具攻击性,方能堪堪与少女一战。然而他的内力终非浑厚无穷,果然在老仆预估的第四招时便已显疲态,第五招时少女已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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