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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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脚。这额外的一副显然是给他沿途勾搭的人们准备的，她坐在里面，心里觉已经十二分的不舒服了。

但肩舆本却是既稳当，又舒适的。跟着这两乘肩舆，戚明牧那十几个仆役肩扛手提地一走上山去，似乎也没人到奇怪了：就戚明牧那穷奢极的劲儿，没人跟着伺候，到了山上怕是要呼天抢地，无法生存。

何况曼清立即就来吆喝他们整队排列，继续练剑了，也没空继续看这位纨绔耍什么把戏。

温槿雪很快就后悔坐了这乘肩舆。她现在的已经十分笨重，没法灵活地上，沿途就只得忍受着戚明牧对天门各风景掌故来历、诗词歌赋的津津乐，烦得她几乎没用双手堵住耳朵。

本来该是她这个主人跟外客介绍本门风光的，此刻却全被戚明牧反客为主了。她向来不是风月的文雅淑女，读过的诗书只限于实用，完全不能搭上戚明牧的“风雅”。好在戚明牧这人很能自说自话，一个人既捧且逗，倒讲得眉飞舞，显得学问渊博，仿佛并不只是一个草包纨绔。只是他的这些“优”，在温槿雪那里却全成了缺，尤其相形得谷雁回是多么的直坦率，投机合契了。

好容易看见议事厅飞檐，温槿雪等不及他们抬上台阶，已经急忙一声：“到了！”说着不等肩舆放稳，已经挣扎着要来。戚明牧连忙跃，及时扶住她，笑：“表妹总还是这般急，也得多为我这未来侄儿考虑考虑呀！”

温槿雪叹了气，惟望腹中孩儿没有受到他这连篇废话的污染，抬脚自己走上台阶，议事厅。

戚明牧跟随，他的仆役们一时以为肩舆不能上去乃是天门规矩，便将箱笼等俱都搁在旁，赤手跟上去侍候。

若是平时的天门，自然不必他们来侍候。但此刻天门确实没什么人手，温槿雪对戚明牧又是很不客气，只请他坐，一个知客弟也无，当然更没有茶果奉上。他的仆役鱼贯而，列在他后，几乎要把空的厅堂一角挤破。

戚明牧客随主便，顺从地坐，里外打量得透了，颇为慨地：“天门手当真全都去抗敌去了，连一个老也不曾留。”

“我夫君事，就算有些计较，也绝不会虚脑偷耍的。”温槿雪白了他一，“虚脑偷耍”者是说谁，不言而喻。戚明牧讪笑：“你看你，又损我。其实只要拿到《飞光篇》，我自然供你驱策，别无二话。”

“那你等着。”

温槿雪连坐也没坐一，径自转向堂后，那意思是要去拿《飞光篇》了。

戚明牧笑意不减，神却透几分疑。他虽则一派纨绔弟派，其实手不弱，耳目聪，一路至此，确确实实看到天门里空虚，别说手，实在连一个多余的人也没有。温槿雪剑法是不错的，但她现在本不能与人手。那《飞光篇》，莫非真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还没考虑个所以然，耳听“噌”的一声轻响，尚未清是什么声音，他人已经蓦地翻跃，燕一般腾上半空，一手抓住房梁往一望，却见自己坐的那把椅赫然弹几铁箍，若他还坐在椅上，便已给牢牢缚住手脚。且又听“咻咻”连声，四面短弩激，那十几名仆役慌忙抓挡箭矢，谁也没留意脚变化，几块地板瞬间开合，便陷去好几名仆役。

戚明牧吊在梁上，暂无危险，当即喝：“屋散开，围住此！”

他自己却在梁上轻轻一，不退反，飘后堂。

温槿雪自然没走，她既走不远，也无可去，手正在一机关上，瞥见戚明牧闪电也似抢近前来，认命似的叹了气，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