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着,他们要是去平潭赶上渔民港,再加上他的“挑蟹神手”,一定能吃上更的桂蟹。
这么想着,江湛似乎闻到了炒蟹的焦香味,他扭看厨房里的傅悦,傅悦正好拿着锅铲往盘里装蟹:“吃饭了。”
江湛忙摁灭屏幕,一手拿着壶,一手拉开厨房的玻璃门,猛了一的香气,夸:“我终于知望梅止渴什么意思了——太香了,闻着就饱了。”
傅悦早就习惯了江湛浮夸的式夸奖,没有回答,只默默地把菜端上桌。
江湛烧了壶准备一碗筷,趁着还没开的时候,他把手机举到傅悦面前:“快看,心动吗?”
傅悦看了看屏幕上的一池碧蓝,还有屏幕后江湛带着真挚和期盼的笑意,思量再三,了。
傅悦并不是不喜旅游,只是他前几年生活一团糟,本没有闲心去想非生存的事,再加之拖欠外债、生活困顿,也没有能力去旅游。
今年傅悦本来也有其他旅行计划的,只是打算安排在寒假过年的时候。既然计划赶不上变化,那计划随着变化走也可以,傅悦如是想。
得到傅悦的首肯,江湛更开心了,:“这周是双周,你周四周五没课,要不就这周去?”
傅悦再次。
“那我这两天去攻略。江湛牌攻略,用过都说好!”江湛说着,往前凑了凑,眨了眨睛,用气声说,“人工地图,移动GPS,跟着我走,不用带脑。”
傅悦心神微动,心江湛仿佛有读心术,这么快就知他路痴的事儿了,但他并不想接茬,:“把衣服脱了。”
江湛一瞬间反应过来,傅悦是要给他上药,忙摆手:“不用了,好得差不多了。”
江湛昨晚上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傅悦给他上药的一幕越想越充满了旖旎的味,他要是再让傅悦帮他上药,晚上准还得胡思想到睡不着。
“不行。”傅悦说着,似乎想上前来拽江湛的衣服,但不知顾忌到什么,迟迟没动。
江湛无视了开的声音,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傅悦,傅悦从小就不怎么和人神对视,在江湛的神攻势,脸慢慢烧了起来。
“随你。”傅悦说着,快步走回房间。
江湛目的达成,哼着小曲儿去碗。
傅悦拿了一瓶药和一大包棉签去而复返:“那你自己记得上药。手上被大闸蟹夹的也要小心。”
江湛一愣,他父母在大方向上给了他足够多的和足够多的底气,但是向来不拘小节:如果他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把本来就有裂痕的碗掰成两半,他父母不会问他手有没有割到,只会竖起大拇指夸他力大无穷。
像这小小伤他早就习惯自己理,要真理不了,就开寻求别人的帮助,别人主动关心他,他反倒觉得不自在。
傅悦的贴心程度简直让江湛想喊妈,但乎他意料的是,他并不觉得别扭,也不觉得反。
*
周三,又是一节概课,江湛踩着预备铃了教室,一就看到坐得笔的傅悦。
这节课与上节课没什么区别,依旧是老师在上面讲得唾沫横飞,同学在面各自摸鱼。
江湛今天换了一档央视主制的文化类综艺来看,因为是打发时间用的,江湛只了一边耳机。
靠近傅悦那边的耳朵江湛并没有上,以防现上一节课那样对傅悦没有应答的况,顺便收一随着老师的唾沫飘来的知识。
临近课,傅悦用笔了江湛,递上了一张纸条。
江湛被这个行为可到了,传纸条对他来说已经是小学和初中时期的行为了,这么复古一还新鲜。
纸条上写【明天广播站我请假了,换到今天。】
江湛想了想,提笔回:我课去健,健完去找你,然后一起回家?
江湛一手拉着纸条一端,好让傅悦看清楚上面的容。
傅悦,正打算走那张纸条,江湛又将纸条摁到桌上,写:广播站你什么时候播音,播哪个栏目是固定的吗?
傅悦回纸写:每周四午国际时事专栏。
他效仿江湛,一手拉着纸条一段,看起来就像拉横幅。
江湛写:那你上周周三怎么也去了?
傅悦写:上周播周三的人冒失声了。
江湛也不回纸条,伸手在傅悦面前那张纸条上写了个龙飞凤舞的“喔”字。
*
课铃一响,江湛边飞速地收拾东西,边跟傅悦挥手告别,他的话也随风飘远:“先走了,去晚了健房械全被占了。”
傅悦看着对方走教室,轻轻舒了一气,将攥了半节课的纸条小心地夹到书中。
他有许许多多的方法可以和江湛上课,却偏偏选择了看起来最傻的写纸条,只是想多留一些不那么信息化的、可以珍藏的印记。
他心里盘算着自己的木盒里又能多一张纸条了,又盘算着他和江湛合租一年后,他要是还没搞砸这段关系,就买一个新的木盒专门装江湛写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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