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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叫你上来看看彩虹。”
傅悦向来只听说雨后会有彩虹,从不知晴天也会有,他突然想起了一句电影台词“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他似乎意识到什么,默默握了拳,但面上丝毫不显,只云淡风轻地淡笑说:“很好看。”
江湛得到肯定的回答,兴得向前跨了一大步,踩在石堆的低洼纵一跃,落地后摘微单,在沙滩上了一圈,然后抖落一沙,咧着八颗牙对傅悦笑。
江湛伸手:“来吗?我接住你。”
我接住你。
傅悦闭着睛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江湛已经接住他很多次了,在中秋夜、在他喝醉的那个晚上。
傅悦也往前迈了一大步,往。
落地的一瞬间,他的手被另一只温的大手握住,他被接住了。
“走,去趟海。”
*
两个人一同沐浴在咸的海风中,江湛走在靠海的那一,海也才堪堪没到大。
傅悦第一次来海边,望着漫不过膝盖的海,不由得问:“我们不往外走一吗?”
“你会游泳吗?”
傅悦摇摇:“你呢?”
江湛笑着说:“我的也很一般。要是好,我可能就带你趟一。”
这时候,一个大浪卷来,打得傅悦一个趔趄。
江湛随手从后腰抄了一把傅悦,没有转,甚至没有看傅悦,仿佛是自然而然的反应。
傅悦的心仿佛被轻柔的羽挠了一,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何为“动心”——若要形容,那便是拼命想找借去掩饰和否认那觉,却在某个瞬间仿佛尘埃落定般意识到,那常被世人被称之为喜。
心动的历程说起来往往能写满书页,就好像少女秘而不宣的日记本;但其实它常常只是一瞬间的事,就算是喜的量变引起了质变,也需要温柔的海风抑或缤纷的彩虹来化。
两人依旧不急不缓地走着,江湛也安静了许多,海正在缓缓退,他们也越走越往外,脚踏的都是的沙滩。
“傅悦,把拖鞋脱了。”
傅悦依言,江湛领着他走到海与沙滩的界,两人面对面站定。
“脚底有什么觉?”
傅悦受到,脚底的沙正缓缓地随退的而去,仿佛脚底被慢慢掏空,这觉很是奇妙。
“沙是一个动词。”傅悦说。
江湛想了想,蹲,用手指作笔,板板正正地写了“厨神”大字。
傅悦想起那条金围裙,角一。
江湛用手护着那两个字,仰对傅悦说:“你也来写一个。”
傅悦无奈,在江湛的“厨神”也写了个小小的厨神。
一个浪又打了上来,江湛被溅了一的海,海浪褪去,他护着的“厨神”早就辨不原样。而傅悦写的,还横平竖直地支棱在那儿,仿佛在嘲笑江湛。
江湛的表仿佛被放了气的气球,他摇摇手:“算了算了,此生无缘厨神梦,不如安心当吃货。”
傅悦突然被戳到了笑,但他也只是咧了咧嘴,当是笑过了。
傅悦抬起,看到彩虹仿若脚底的沙,已经淡得快寻不到踪迹了,觉得该说什么才算不辜负这样的景、不辜负他的心动。
“江湛,你看过《怦然心动》吗?”
江湛一雾,不知傅悦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只摇摇,开玩笑地问:“听说过。是好电影推荐吗?”
傅悦摇摇:“只是想到了一句台词。”
“什么台词?”
傅悦看海浪数次来回,始终冲不走他写的“厨神”,他似乎看了迷,也不回答江湛,直到江湛用手肘了一他,他才似大梦初醒,惊讶地问:“你叫我?”
江湛用脚指随便想想也知傅悦没听到他刚刚的问话,只得再重复一遍:“什么台词?”
傅悦抓了一把发,似乎有儿不好意思:“我忘了刚刚想说什么了……”
江湛一儿没将这个小曲放在心上,他看了一时间,又望了望差不多退到底的海,对傅悦:“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拿赶海的工。”
傅悦看着江湛远去的背影,嘴翕动,无声:“Every once in a while, you find someone who's iridescent, and when you do, nothing will ever compare.”(译:你在不经意间遇到了一个彩虹般绚丽的人,从此以后,其他人不过是匆匆浮云。)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我有多幸运,得以见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