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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心又写了个方程：r=a(1-sinθ)。

他抬问傅悦：“你知笛卡尔吗？”

“知。”傅悦答，“中课本有介绍。”

“这是他的心形函数。他的一生追寻兴趣从未受到阻挠，在追寻梦想这方面，你也一定会像他那样。”

江湛没有说的是，那个心形函数，也是他的心意。虽然公主与笛卡尔最终还是没能走到一起，但只要心意相通，对江湛来说，就不算bad ending。

而且江湛有自信，只要他与傅悦心意相通，他就能为他们俩之间的构建一个传统意义上的happy ending。

“江湛，谢谢你。”

江湛把手伸给傅悦：“拉我。”

傅悦握住对方的手拉了一把，江湛站起来后，把手搭在傅悦肩上：“怎么谢我？”

傅悦一愣，正打算说什么，江湛抢先说：“回去陪我去挑支香怎么样？”

“好。”

*

那天晚上，傅悦临睡前打开了自己的微博小号，写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微博：希望以后还能与你一起跋涉在荒漠沙谷。山脊蜿蜒，你走在我前面，我唤你回，从被汗打的衣服里取一封信，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给你听。

彼时，夕斜，落日熔金。

你搂住我，说：“只有小孩才舍得爬起来看日，我们老人家只看日落。”

又叹：“我们也一起看过的。年轻真好。”

傅悦一直有记日记的习惯，在他初中一节自由活动的育课时，他的书包被人暴地扯坏了拉链，里面的东西全散在了地上，日记本被他的同学传阅、不加掩饰地嘲笑。

那个时候他只会闭着睛苦苦哀求他们看完后把日记本还给他，但那些踩在他痛苦上狂的小恶，一页一页地将那本记载了他所有隐晦之事、视若珍宝的日记本撕毁。

他仿佛被当众扒开了衣服，难堪却不知如何反抗，他被他整日家暴的父亲压制得失去了血。

他的母亲也像他一样，在日复一日的被殴打中，他的母亲失去年少的锋芒。

离婚各自追求幸福只是对他父母那段糟糕婚姻的粉饰，离婚的真相是他母亲患重疾，被他父亲扫地门。

傅悦快速地摇了几，试图让自己的脑袋换容想。

他这个微博注册于2011年，在日记本被撕毁后重新捡起来用了，用了自己的日记簿。

那时候微博的仅自己可见还叫私密，而且这个功能只支持电脑端，傅悦就把日记写在小纸条上，贴携带；每逢周末他父亲门赌博时，就告诉他母亲需要查资料，打开电脑上五到十分钟时间把那些小纸条上的日记转成微博，然后拧巾，冰敷一电脑，防止他父亲回来发现电脑开过，他和他母亲再遭毒打。

傅悦了发送键，中断了这段回忆，他闭上睛前看了一已经放手机的江湛；现在他拥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再也没有人会撕毁他的日记本，他终于不用再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的秘密，那他是不是可以奢望一，前这个人终有一天会成为同享秘密的人呢？

*

旅行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四天一就过去了，江湛和傅悦踏上了大，准备回校了。

两人都是耳机重度依赖者，傅悦上耳机后，声音从外放倾泻而，耳机倒像是起到了个隔音作用。

傅悦无语地关掉音乐播放，掉耳机，准备看窗外风景发呆打发时间。

“噗嗤。”江湛笑了声，“哈哈哈哈哈你的耳机不想再当兢兢业业打工人了。”

“喏。”江湛递来一只蓝牙耳机，“给你。”

傅悦也不推辞，到耳朵里：“谢谢。”

“我好久没听新歌了，接你的手机？”

傅悦打开蓝牙：“好。”

傅悦听歌的习惯向来是能听清就好，因此和江湛几乎没有受音乐阻碍。

路上有些堵车，江湛和傅悦大时离动车开就剩25分钟了，所幸汽车站和动车站挨在一块儿，否则他们妥妥来不及。

江湛和傅悦拉着行李箱狂奔，江湛嘴不停，笑着对傅悦说：“你不用怕来不及，我自带动车晚buff。”

也不知该说江湛是开光嘴还是乌鸦嘴，他们站在检票前，果然看到了动车晚。

刚开始是三分钟，到后来十分钟，再到后来二十三分钟、三十五分钟……

到67分钟的时候，数字终于不再增了。

江湛哭丧着脸举起手机：“完了，我们七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