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叶芸惜又不由自主的将眼神放在身旁沉着一张脸的男人身上,思绪像是扯不断一般,扳着手指在心里细想着,是第几次他出现了,虽然这一次是因他而起,但是又好像因他而终,还有上一次,如此想来,其实沈祁畅好像又见证了自己每一回身陷囹圄。
甩一甩头将这些抛之脑后,叶芸惜内心冷静的想到,其实这一切与身旁的人,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因必有果,皆是如此罢了。
“明天,和我去一趟医院,你亲自去给粟粟道歉。”叶芸惜神色一僵,猛地偏过头看向沈祁畅,她没有想到沈祁畅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让自己去道歉,自己何错之有?如果自己没有理解错,郭海粟冲自己绝对是抱有敌意的,可这敌意因何而起?
叶芸惜看着沈祁畅,“怎么?”沈祁畅缓缓侧过脸看着叶芸惜,将她脸上的愕然映入眼底,眼中一沉,带着刚刚未泄去的怒气,“你不愿?”
“不是。”叶芸惜仰着虚假的笑容说道:“我只是害怕去打扰了她修养,你不是说不愿我靠近她吗?”“我的确不愿让你过去,但是你应该为你的行为而负责。”
叶芸惜听到沈祁畅大言不惭的话,心中的不情愿,甚至想要破口而出,“什么叫我负责?你不辨是非,不过是因为她与你更加亲近,所以就将这错强加于我,你根本不在现场,又怎么知道是我让她受了罪,而不是她自己千里迢迢过来设计于我!”
沈祁畅看着叶芸惜脸上丝毫没有认错的模样,眉头促蹙起,折成几道,拿了今日白家的合约,明天去往医院与粟粟当面道歉,想来郭家也不会为难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小之辈,而这一切合情合理的安排,叶芸惜竟然不愿意,不管是对是错,粟粟的确因她而病情加重。
她甚至不知感恩,更有可能怨怼在心,“你必须去……”想到这儿,沈祁畅开口命令似的,冲叶芸惜说道:“道歉。不然你父亲……”压低声音的威胁,瞬间让叶芸惜火气大起。
她说不上来,这胸口郁闷的情绪是什么,只知道荒谬至极,看着之前即使是网上丑闻让沈家被众人看了笑话,沈祁畅都不如今日这般气恼。
而现在不过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却让他珍重至极,又再次的反复提起,一次又一次的逼迫自己,这让叶芸惜触底反弹,曾经的无数次她都忍了,但今日只要自己的父亲在沈祁畅手里一天,她永远都是沈祁畅随时掌握在鼓掌中的人,随时可以将她的尊严踩在地上摩擦。
她的确欠沈祁畅的,但这欠本应该是合作关系,可现在反而成了她一方的理亏,如今这样只怕不是说她将钱还了就可以了的,沈祁畅根本不是这光明正大的人,看来自己得好好想想了,叶芸惜将头撇过另一侧,看着车窗上渐起的雾气。
她向来认为自己是一个能够忍耐的人,但是这一份忍耐不代表可以被冤枉,或许明日自己可以正大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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