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沈叔,我现在不想去想这些,那些人摆明了是来杀我的,必定不会如此便善罢甘休,现在已经有这么多弟兄因我而死,他们都是好汉子,是我对不住他们,我不想你们也跟着白白把命搭进去。”李薄繁脸上满是痛苦与自责,低着头,眼眶中血丝密布,紧紧的握着拳头。
“刚才那群人使得功夫明显是出于同宗,绝不像是一般的游匪强盗,这三人到底是何身份?”叶运筹站于一旁安静的听着少年主仆二人的交谈,心里暗暗想着。
“公子,你……唉,我和老沈先去将弟兄们安葬了,您再好好想想吧。”听了自家公子这番话,竟是因为不想自己二人出事,陈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满是无奈又有些心疼,再何等的身份,再何等的坚强,终究不过是个十三四少年罢了。
入夜了,纵然是夏夜,空气中也有了一丝凉意,夏日蚊虫多且杂,翅翼扇动虽轻微但繁杂,与夜风拂过地面的沙沙声一起,占据了这整片荒草地。
现在,应该是一片满布新坟的墓地。
这是少年选的地方,他不信命与轮回,他只希望这些安静躺着的连姓名都不知的好汉子能够像这些小草一般,即便死去仍能在清风的呼唤下再获新生。
纵知不可,仍是期望。
一人掘墓安置,一人开山取石,一人凿刻立碑,三人一下午默默的做着,谢绝了站在一旁的叶运筹三人的帮助,到现在,李薄繁亲手立好了最后一块墓碑。
气氛苍凉而肃穆,没有一人说话,连着叶运筹三人也被这气氛感染,少年站在最前方,六人安静且庄重的站着,送这些无名汉子最后一程。
此地无人知道这些人的名字,前方除了一块立了时辰,其余皆是无字碑。
沈沉宗轻轻碰了陈前一下,陈前明白他的意思,走上前去站在叶运筹旁边,开口问道:“公子,您决定好了吗,当真是要回去?”
李薄繁仍是沉浸在悲伤与自责中,语气无比低落,道:“陈叔,你不必再说了,我现在脑子很乱,想自己静静。”
“这-”
“陈壮士,你再继续说下去也没用的,你家公子是因为这么多人为了他而死,感到自责,就让他好好想想吧,人这一辈子总有些难过的关,这一次迈不迈得出这道坎只能靠他自己了。”叶运筹迈过沈沉宗,走到陈前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朝井寻、井萱和沈沉宗三人那边走去。魏海
“唉,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希望公子能想通吧。三位少侠,你们也不必称呼我壮士,毕竟我是公子的护卫,保护公子是分内之事,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叫我老陈好了。”
“我也一样,叫我老沈便好。”沈沉宗言简意赅,也是个冷淡性子,与井寻站在一起倒也有些意思。
三人一齐点头,毕竟老是壮士壮士的称呼也有些奇怪。
“老陈,冒昧问一句,不知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叶运筹开口问了,没去问他们到底是何身份,他这种性子对这些事总是有些好奇,但却不会多问,现在这般问只是突发奇想,准备找人同行罢了。
“叶少侠,我们主仆三人多亏三位少侠相助才能逃过一劫,现又感觉与三位一见如故,我便不瞒着各位了,我家公子本一大户人家嫡系一脉,后我家老爷病去,家中嫡系二代又青黄不接,再加之数不清家产的诱惑,竟引得家中各种不怀好意的亲戚前来争夺,各种阴毒手段层出不穷,嫡系孱弱无法阻挡,为培养出有能力的血脉付出了不知多少代价才让我家公子逃出,以待来日,却不知为何走漏了风声,引来这般追杀。”陈前脸上满是愤懑。
“那些人可真坏,还特意蒙着面,哼,我看他们刚才逃走的时候还故意装模作样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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