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了,行程也跟着慢了,赵蕴离开琼云镇的隔日特地在途中找了一片树林空地,带着这二百七十二人操练了近两叁个时辰,其间还夹杂着各种一对一的切磋,算是把每个人的功夫都摸了个底。
最后一身臭汗的一个接着一个扑通入了水潭,赤身裸体的洗了个澡,而吕婶子这边熬好的绿豆粥早就凉了,每人一碗正好解渴。
叁百人的每日吃喝,一开始可成了吕婶子的负担,她自己琢磨着这至少要招募十个以上干杂役的伙头军才行,她这里支支吾吾的对着赵蕴张不开嘴,赵蕴洞若观火,微一沉吟,便解决了她的难处,他不打算买杂役,而是安排这二百七十二人里,每天出十五人干杂役,为了公平对待,实行轮流制。都要干活,一个人都跑不了。
有了帮忙干杂役的人,吕婶子笑开了花,每天中午都要熬两锅清爽解渴的绿豆粥,里面放了糖和桂花干,喝了一碗就想喝第二碗,她凭着好手艺和温婉的性格,让好几个小壮丁都喊着要认干娘。
赵蕴浑身湿漉漉的走到马车旁,林熹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套干净衣服从车窗递出去,他接过,转身又走到大树后面,和沉明等人一起换衣服。
换好衣服,吃了消暑的绿豆粥,接下来就是继续赶路,赵蕴现在何止是不和林熹在马车里寻欢,就是共乘也很少,只是偶尔会在林熹抱着悦儿的时候,进来看她和悦儿,看个两眼就会下马车。他改为骑马,和沉明王涛等人一起顶着烈日赶路。
林熹掀开帘子一角,目光追着赵蕴,看他绑着湿漉漉的马尾,看他牵来了一匹枣红色的大马,看他亲昵的摸摸马头,看他帅气的翻身上马,英气十足的做了一个启程的动作。
马车再次慢慢晃动起来。
十日后发生的一件事证实了赵蕴果然有先见之名,这日他们原本走的很顺,中午的时候,路就不对劲,路上不是有大小石头,就是有断了一半的树根,逐派人去前方探一探,发现前面是好像塌方了。
只能改走小山道,小山道路不好走,颠簸得厉害。
悦儿可能是颠到了,哭声听的赵蕴心里舍不得,他下了马,爬上马车想哄哄女儿,他被太阳晒了一个上午,浑身热烘烘的,温度烫人。
林熹不愿意让他抱:“你当心热着悦儿。”
赵蕴只能眼巴巴的望了两眼,然后热烘烘的大脑袋凑过来,吧唧亲了一口悦儿湿漉漉的小脸:“乖乖不哭了,爹爹在这里…”
小娃娃越哄越哭的凶,哭的赵蕴心中纠成一团,就在这时,空中却传来一阵猖獗的笑声。
马车徒然停下。
就在这小山道上,就在白天,就在朗朗晴空之下,他们遭到了山匪的围堵。
赵蕴没有像半个月前遇袭的那晚一样,守在林熹身边,而是面色一凝,头也不回的跳下了马车,拔剑冲到了最前面。
太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带兵的赵蕴,和在京城里她看到的那个瞻前顾后又冲动易怒的赵蕴,简直就是两个人。
林熹也没有像那晚一样,兴奋的想着要下车“帮忙”,她不能下车,她不想因为自己和怀中的悦儿而给其他人造成困扰,她不想被别人觉得是累赘,她若笨手笨脚的拖后腿,以后她在将士们心中永远就是一个以色侍人的无知蠢妇。
山匪虽人多,但区别是赵蕴的人都是正统兵营里出来的,每天操练的功底对付山匪绰绰有余,可会做山匪的也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拿命来博金钱的…
林熹盘算着胜负,一时心乱如麻。
但她的这些紧张完全就是多余,赵蕴的人以又快又狠的攻势赢取了胜利。
“将军!属下清点了一遍,咱们大概负伤了十叁个兄弟。”
赵蕴沉吟道:“拨一辆马车,让伤势较重的乘坐养伤,另外沉明你留下,王涛你去清点一百人,这帮山匪今天不除,来日不知还要祸害多少过路人,天黑之前,我要夷平这个小山头。”
提来一个还有些气的贼匪,一番折磨后,得到了山匪的盘踞方向,赵蕴王涛等人越过山头和一大片树林,又穿过一片田野,竟看到了座小村庄,甚至村庄入口还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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