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亮赵蕴就醒了,从小到大的规律习惯,自然醒,他侧头看看睡的香甜的林熹,发觉她睡眠越来越好,有时他起床穿衣服不小心弄出响声,他紧张的往床上一看,她居然还在打呼。
他失笑,捏捏她的腮帮子,压低声音道:“小懒猪。”
半响,他又收掉了脸上的笑意。
怎么说呢,大概就是,睡了一觉,有种更加目清心明的感觉吧。
其实他和林熹从初识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娃娃不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后来在淮阳得到验证,对于一个无论如何肯定会成为他妻子的女人,除了适应真的别无他法,总不可能退亲吧?大不了娶回家往内院一放就行了,所以其实他一直在适应她,是的适应。
其实这些年他从来不提淮阳的事情,也不喜欢下面的人提,可那些没眼见的总爱吹嘘他反败为胜的事情,他永远记得自己是怎么到淮阳的,为他而死的人太多了,他不敢回想当时的无力和挫败,一死了之和一走了之两个极端的思想在他脑子里撕扯,他平静的表情下面全是愧疚和后悔,和认知的混沌,想成为英雄和能不能成为英雄是两个概念,人都会下意识的屏蔽掉不开心和受到打击和伤害的事情,对很多事情都抱着逃避的情绪,对林熹也是这样。
更何况他彼时生死难料,他觉得自己可以死,但定北侯府的声誉不能毁!夫妻一体,荣辱与共,林熹是他的未婚妻这件事已是京城皆知,她有丑闻,对侯府来说,是蒙羞,对活着的士兵,是一场会产生暴乱的刺激,他当时曾自私的想过,宁可所有人都死了,她做下的丑事都不能曝出来。彼时的他甚至觉得,这大概是他活着的时候能为定北侯府做下的最后一件事,他写了信寄给父亲,亦做了安排,留下阿四盯住她,等父亲亲自来将她接回京城“看管”。
说实话,他对林熹没有多少感情,更别提什么爱情,只是一夜肉体的欢愉,甚至还是一场不怎么尊重的房事。
到底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变数呢?是他在枯燥乏味的练兵打仗中,居然惦念起了她一身白花花的身体!又软又香的奶子和紧的不像话的嫩逼让他不住的晨勃,不住的梦遗,不住的欲火焚身。他自己也很惊讶,不过他后来又想通了,他把这些反应归为将士们口中的想女人了,他开始反思,自己都这样骚动难耐,何况下面整宿整宿说荤段子的士兵?于是他打破了曾立下的不设军妓的规矩。
下面的将士们都欢喜疯了,小白每天帮他洗裤子的时候都表情暧昧的问晚上要不要召一位姑娘入帐伺候。
小黑踹小白一脚,道:咱们将军的床是什么人都能上的吗?
两个混球一商议,竟背着他强掳来了一名少女。
那夜他刚走到帐门口,一柄剑就刺了过来,他先旋身避过,再夺了剑,将“刺客”一招锁喉。
这才发现是位流着泪的少女,长得小家碧玉,含泪的眸子确有几分味道,她因为害怕,身体哆哆嗦嗦的发抖,甚有楚楚可怜的感觉,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他放开她,着人把小黑小白吊起来各抽二十鞭,然后再放下来,命他二人从哪掳来的良家妇女,再送回哪里去。
为作补偿,他扔了两块金子给那个不哭了,开始目不转睛盯着他望的少女。
他不屑的背过身去。
彼时他肤浅的觉得,就算他以后纳妾,那身段和长相至少不能比林熹差。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满心满眼只有她一个,觉得任何女人都没有她好看的呢?
转折点是在阿四回来之后。
她有了他的孩子。
这个消息特别冲击,随之而来是真真切切的欢喜,他唇角开始上扬,可下一刻阿四就支支吾吾的说了林熹小产之事。
他愣在当场,心口突起一阵难受,令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失控的拍碎了一张桌子,又生气又愤怒!她竟敢!
阿四吓的跪到地上:将军熄怒,您和林小姐还没成亲,岂能婚前产子?小公子岂不是背上私生子的丑名?那以后如何求学?如何考取功名…
话虽如此,可他还是不接受,那是一条生命啊!是他的骨血!是他的孩子!
他们身有婚约,本就是夫妻,她就不能先写封信问问他之后再做决定吗?她就不能等父亲到了之后再做决定吗?她怎么可以私自不要他们的孩儿?她怎么可以呢?
还没爱上,就已经恨上了。
他随后的一阵子翻江倒海的在脑海里恨她,幻想着回去之后把她吊起来打,再把她摁在祠堂里用家规训斥,这些还不够,他还要在床上惩罚她,把她平坦的小腹射到鼓起,再育一个孩儿…
他甚至连怎么打她,用什么打,打多少下,她会说什么话来求饶,自己再怎么反驳,然后她再哭的话自己怎么威吓等等全部都在脑海里模拟的一遍又一遍。
他在幻想中,和“林熹”积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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