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出生只隔了五天,在同一个医院同一个产房被接生,两家的爹是好哥们,两家的妈是好姐妹,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喝过彼此母亲的乳汁,坐过彼此父亲的肩膀,一起从光腚尿床长到风华正茂,他们分享彼此的零食、床铺、游戏和人生,纪峣甚至觉得,张鹤是半个他。
他在张鹤面前,是完完全全透明的。
纪峣喜欢男的,可他从来没想过把主意打到张鹤身上,不是因为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之类的理由,而是——他觉得张鹤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像是……他的手,他的腿,他的眼睛,或者其他之类的。
张鹤大概也是这种想法,所以从来没有过纪峣会不会看上自己之类的担忧——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
他的脑门忽地被弹了一下。
纪峣捂住被弹的地方,抬头瞪于思远。彼时他们已经回了他家,两个人吃完饭洗过澡,正躺在床上边玩手机边聊天。
于思远笑:“明天你有课没?”
纪峣点点头:“有。”
明天是蒋秋桐的课,他已经盯上了对方,现在正在为顺利钓到手而做着前期工作——起码不能翘课并且留下个还不错的印象不是?
于思远嗯了一声:“那正好,我明天有事去你们学校一趟。”
纪峣有点好奇,却没有问。对于思远,他已经把对方的脉门——于思远不爱管别人,也不爱别人管自己,给他自由和信任,不过问不干涉,想要维持这段关系,抽空见个面打一炮聊点琐事吃吃喝喝就行了,非常省心。
他凑过去吻了吻于思远:“明天一路去?”
于思远按住他的手,翻身把他暴力镇压,缠绵地回吻:“好啊。”
纪峣笑着搂住了他,将双腿缠了上去。
蒋秋桐终于敲下了论文的最后一个字,他整个人脱力倒在靠背上,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三个月前妻子打掉了腹中的胎儿,毅然决然地跟他离了婚,从此以后,他的生活就变得一团乱。
突如其来地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蒋秋桐不慌不忙地将眼镜重新戴上,然后才接了电话,喂了一声。
对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效果简直像是被雄性荷尔蒙灌了满满一耳朵:“蒋哥,是我。”
蒋秋桐不适地皱眉,把手机拿远了一点:“你又干什么坏事了,声音听得我都快吐了。”
他表弟刚完事儿那会儿,那个声音,会非常恶心,粘腻腻的情欲感,简直让人一听就能想到情事。
对面的男人笑了:“因为您直。”
蒋秋桐糟心地捏了捏眉心:“打住,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说起来,你怎么想起——等等——请进。”
最后一句,他是冲着门口说的。
门应声而开,蒋秋桐一抬眼,正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大男生,见他望过来的视线,便扬起了灿烂的笑容,扬了扬手中的课本:“蒋哥我有点问题想要问您。”
男生个头挺高,五官英俊,穿着衬衫加针织外套,看起来干干净净的。蒋秋桐看到他就笑了,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我在打电话,你先坐会儿。”
……这个“干干净净”的男生,自然就是纪峣了。
纪峣放下手中的书,乖乖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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