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这么的,彼此熟得像一个人了,他没什么好瞒着的。
他纪峣就是个渣渣,没心没肺又贪好,活脱脱一社会垃圾。他不到,也不想到。
张鹤闻言没声,他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开:“纪峣,我很懒。”
“嗯。”
“我一直懒得别人,却一直在你。”
“嗯。”
张鹤抬看他,片刻后,他指了指门:“你吧。”
纪峣:“嗯……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张鹤淡淡:“啊什么啊?去。”
见张鹤是真火了,纪峣闻言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地走了。张鹤在他心里就是权威大家,说来的话比他爸还用,纪峣是真的有怵他。
大门被轻手轻脚地开开又关上,那怂货大概是慌了神,连灯也一并关掉了。餐桌上的菜肴还没凉透,都是他和纪峣喜吃的,此时还冒着气。他租的房不大,张鹤坐在漆黑的客厅里,香气弥漫开来,将他包裹。
他在黑暗中发了会儿呆,起收拾残羹去了。
另一,纪峣垂丧气地从发小家里来,觉天都要塌来了,他觉这次是真的把张鹤惹恼了,一百盒周黑鸭都拯救不了的那。
刚才关门时,他听到张鹤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怕你以后会后悔。”
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来着?“没事儿,我认了”——他现在恨不得打自己两嘴。要你嘴贱!要你嘴贱!乖乖听着不就行了!
我怎么就不住我这张嘴呢.jpg
不过纠结也没持续多久,因为他又一次遇上了蒋秋桐。这已经是两人今天第二次遇到了,真是人生何不相逢。
本来了温霖那事,发小又不兴了,他也打算最近夹着尾,老老实实在于思远那求安来着。结果没成想,蒋秋桐居然送到了他面前,不顺手撩一把,他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
纪峣坐在蒋秋桐家的沙发上,闲闲地这样想。
“喝酒么?助眠。”此时醒完酒的蒋秋桐走过来,拿着两个脚杯,递了一个给纪峣,然后坐在他旁边,一副准备心理辅导的架势。
这位蒋老师,看一就断定男学生遭到侵,好像也没想象中这么直啊。
这时候的纪峣完全没想到,这不是蒋老师的锅,而是世界上有坑爹玩意儿,叫“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