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表兄弟有个评价,如果说最端最装的,那就是蒋秋桐;如果说最事最挑剔的,那就是于思远。
于思远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大家都他,从小金贵着养到大,对生活品质的要求到令人发指,养成了偏执的审不说,还挑剔得不行——人和都是。
就比如说羽绒服这个东西,和轻便,可于少爷就是觉得他丑,某次蒋秋桐穿了件黑羽绒服,被于思远揶揄了半上午,可以说是从数落到尾——至于雪地靴就更别提了。
连蒋母都慨:“敢穿这么一杵在思远旁边,看来是真了。”
至于于思远?于思远表示好的。
他瞧着纪峣只一双桃的小脸儿,觉得怎么看怎么可,一个没忍住又弹了对方的脑门。
纪峣:“……”冷漠.jpg
被纪峣用看智障的神注视,于思远打了个哈哈,伸手要帮纪峣提包装袋。爷们买东西总是很快,没到二十分钟的功夫,纪峣已经给自己添了一行,手上全是袋。
纪峣避开了:“没事,我自己提。”
他不同伴过份照顾,但是于思远就是不想让他提。换作往常他大概就退一步了,可他今天就是想跟纪峣唱反调。倒也不是存心挑事,他就是想测试,纪峣的容忍能到哪一步。
不过挑战底线这事不能明着,那是作死。
“嗯……”于思远煞有其事地摸了摸,然后笑眯眯地伸手:“剪刀石布吧,我赢了帮你提。”
纪峣的神像在看个智障的小孩,然后无奈地伸手——好吧他也不是那么无奈,对于这很多年没玩的弱智游戏,他居然还怀念的。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剪刀石布!剪刀石布!剪刀石布!——哎呀连赢三把,你输了。”
纪峣瞪着自己还没来得及摘连指手的手,又看向活动着灵活手指的于思远。
他只能布,于思远次次剪刀,可不就是赢了!?
纪峣气得跺脚,刚想说话,就被疾手快的于思远往嘴里了一串糖葫芦——刚才路过顺手买的。然后灵巧地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大笑着往前面走了。
“……”纪峣费力地把自己的手从手里拽来,扯糖葫芦,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他本来想把糖葫芦扔了的,然而嘴里酸酸甜甜的,他忽然又有舍不得。犹豫了一,还是笨拙地握着签,去追于思远了。
蒋母看到这一幕,笑得肚都疼了。她了角渗的泪,扭看自家儿:“这两个孩真逗。”
然而蒋秋桐却没搭理她,正凝眉注视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于思远的小男朋友,为什么让他觉得哪里有熟呢?
还没来得及想,他就被蒋母拉住,又远远缀在了于思远两人的后面。蒋母一边鬼鬼祟祟地跟着,一边在群里直播,蒋秋桐抄着手站在一边,满心无奈。
他这次不是假仙儿,他是真的对表弟和表弟的小男朋友怎么相一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