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犯贱,他认了。
纪峣抹了把脸,心想最近怎么老是被戳穿,他是不是真的该收敛一了。想归想,纪峣还是颇为赖地一摊手:“但你之前肯定不晓得我喜给人带绿帽,现在你晓得了,不亏。”
没想到纪峣这个贱人很会顺杆爬,他闻言煞有其事地了:“当然,要不是我手留,你上已经是一片草原了。”
他满心不甘,无奈又难过,最后仍然不得不承认,就算纪峣骗了他那么多年,像捉住耗的猫一样逗他的,他还是喜他。
纪峣一脸惊悚:“什么?”
然而他也知,纪峣的话……都是真的。
纪峣还在喋喋不休:“我从一起就有了男朋友,谈到第二个还是第三个就上了床,厌了以后就找一个,有时候觉得无聊,就一边谈着一边追着,最多的时候,我好像同时有四个男朋友……有好几次我都想,要不我对你手吧,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哎呀,我给你讲,你还是经历得太少,了,小孩家家,女孩小手都没牵过,懂什么叫啊。等你以后见多了,就知自己现在简直幼稚到令人发指——卧槽!你别哭啊!”
说完纪峣都想要为自己拍案叫绝了,这么理直气壮的不要脸的话,他居然坦地说了。
最后他了很久的时间,终于还是艰难地接受了。接受的理由也很简单。
他知纪峣是故意的。
他们从一就在一起,了三年同桌,然后上了不同的大学,却一直没有断了联系,到了现在,已经相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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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刚见到纪峣的那一刻,他无比悲哀地明白了一件事——只要纪峣肯向他伸手来,他就会毫不犹豫地跟过去,哪怕前面是万丈渊,哪怕纪峣毫不在乎。
……答案是会。
他看了纪峣一,毫无温度地弯了弯角:“还要我继续解释么?”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
“二,原来你是个同恋。”
就算乍闻纪峣不是什么好东西,私生活糜烂到令他到痛苦、焦虑,甚至屈辱恶心,可持续了那么久的和记忆,又是哪里能那么轻易抹去的?甚至温霖现在只要一闭,就能轻松地回忆起关于纪峣的来。
纪峣:“……………………”
六年啊,他才二十,整个人生有几个六年?
现在谈话的节奏完完全全被掌握在了温霖的手中,纪峣其实很想挣扎一,然而温霖着他的命门,他无力反抗。
其实在刚从卫澜中得这件事的时候,温霖心中是很难接受的——难接受的不是纪峣是个同恋这件事,而是纪峣在他面前装傻装直男,装了这么多年。他连夜连夜地失眠,反复推敲过去他们相的细节,不断否定自己得到的答案。
温霖语气仍旧温温柔柔的:“我在那里遇到了一个gay,他本来是柜,结果因为被前男友甩了,现在已经彻底放飞,叫卫澜。”
温霖也颇为诧异地往这边看了一,那一刹那,他心中的觉,简直复杂到难以言喻。最后,他气极反笑:“我是不是该谢你不杀之恩?”这句话,倒有了当年他们凑一起,勾肩搭背科打诨的觉。
——他们毕竟了那么多年的哥们。
温霖问自己,就算纪峣是这样一人,他还喜他么?
好的。坏的。哭的。笑的。一幕幕一桩桩,全是,纪峣。
温霖于是不再说话,他闭了闭,企图平复自己心中翻涌的绪。
可更悲哀的是,纪峣,不愿意伸手。
只对你一个人弯。”
纪峣大概觉得,喜一个人,可能只是一瞬间的事,所以不喜一个人,可能也是一瞬间的事。可人的脑袋毕竟不是电脑,鼠标轻轻击“删除”,就可以把一切清理得净净。
温霖不傻,他知纪峣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是故意的,纪峣知怎么说话最能挫伤一个男人的自尊,他故意刺激他,恶心他,甚至羞辱他,让他不再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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