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伤心成那个鬼样,今天一大早就去找小儿,这他妈果然就是个人渣,他睛瞎了才心疼他!
他啧了声,小心翼翼掰开纪峣,看对方的脸。纪峣双目闭,呼轻缓,脸上还挂着一泪痕,像是已经睡着了。
纪峣说我更臭更丑,你别嫌弃我就行,说完挂了电话打的去了酒店。于思远午有个视频会议,上午倒是没事,还在房间里窝着养蛆。看到纪峣说已经拦到车,整个人都慌了,手忙脚地叫客房服务来打扰卫生,然后火急火燎地钻浴室洗澡刮胡。
刚把自己拾掇净,门铃就响了。于思远透过猫一瞧,险些没认来。他急忙打开门,拉着纪峣坐在床上,又急又心疼:“你的脸怎么了?”
他心里那气一了大半,郁猝地抹抹脸,有心累:“那是怎么回事?”
纪峣笑了一:“你在a市的哪?定位发给我。不方便的话宾馆地址发给我,我过去等你。”
于思远正在a市差,纪峣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带,定了七二十的飞机,大清早闷不吭声爬起来,潇潇洒洒地去了。
于思远:“!?”
他呼急促起来,握着纪峣的手,结动了动,缓了一会儿,才尽量平静地问:“真的?”
他一清醒了,想去洗漱间找人,然后发觉旁边枕上搁着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我去寻找诗和远方了”,落款的地方还画了个笑脸。
于思远有懵:“我在a市啊。”
纪峣眨眨:“柜被爹妈打的。”
张鹤没猜错,纪峣是真的去找于思远去了。
他把纸条了,又气又笑,骂了句神经病,心里却松了气。
那边一阵稀里哗啦,于思远声音都结了,又惊又喜地问:“你、你来了?”
纪峣没回答他,反而认真地问:“你想让我柜,对么?”
张鹤:……
果然人——男人——无论多帅的男人——在没有外力刺激的时候,都是不修边幅的。
纪峣笑眯眯:“假的。”
“嗯……”于思远煞有其事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笑眯眯地摸了摸纪峣的,“本来是很想的,不过已经现在
他上还有伤,昨晚没洗澡,浑一药味,还绑着绷带,搞得空怕他事,三番五次地跑过来问他需要什么帮助。
他们之间,一直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于思远是个中有细的人,他觉得到纪峣隐隐的抗拒,所以除了元旦他来找于思远的那次,他们从没谈过。
纪峣仍旧窝在他怀里,安安静静。
好不容易等纪峣哭完,他戳了戳对方的腰,小声“喂”了两声。
纪峣乐了,问你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怎么这么慌张,以前又不没跑来看你过。
了飞机以后,他打了个电话给于思远:“你在哪?”
呵呵。
于思远有抓狂。他这几天一直在忙,没理发没洗澡没刮胡没换衣服,整个人都臭了,现在又丑又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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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张鹤打着哈欠,脑还不大清醒。想想昨晚纪峣跑过来了,可是怀里没人,于是睛也没睁,伸手摸了摸旁边的被窝,冰凉。
张鹤熟悉他比自己还多,一看他这样就知在装睡。
睡着之前,他糟心地想,纪峣那张嘴,真是怎么都撬不开,怕是属壳的。
于思远:“……”
神他妈诗和远方,明明是找于思远去了——妈的又要他打掩护!
他有挫败——对纪峣他是真的没法——最后他只能叹了气,伸手,有鲁地把纪峣的脸净,将人团吧团吧捞怀里,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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