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然后,他就从底,扯了个亚麻抱枕来。
哦……对了。这是有次纪峣在网上看到好看买的,买了两个,给他寄了一个过来。
纪峣坐像很没规矩,总是喜歪着靠着,斜着扭着,不过他最喜的姿势,还是脆盘着坐在凳上,怀里抱着一个抱枕,脊梁勾成一张放松的弓,也搭在抱枕上,只伸两条胳膊,玩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这个东西,纪峣忘记带走了。
于思远迟钝地想。
于思远从小有个病,他喜闻亲近的人的味,他爸他妈的,蒋的,蒋秋桐的,纪峣的。他像只焦虑的狗,守财一般守着他们,确定他们还在,确定能让自己安心。
纪峣不止一次笑过他这习惯变态,他一笑而过。他没有告诉纪峣,对方的生活痕迹逐渐侵占他的地盘,是一件多么令他安心,又满心快的事。
可是现在纪峣走了,还带走所有属于他的东西,只留了这个。
在这夜半无人时,他终于可以放任自己的不舍。他将抱枕抱怀里,脸贴着,眷恋地蹭了又蹭,泪泊泊涌,不一会,净的枕面,就透了。
蒋秋桐将人送回家,却并没有去,只帮于思远把门关上,就准备回自己那。
他没喝多少酒,现在还很清醒。然而在经过楼间的垃圾桶时,却顿住了脚步。
刚才纪峣走时,准备把所有东西打包扔掉,蒋秋桐就算站在台上,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去a大任教那会,在附近租了一个房暂时落脚。纪峣自从跟他好了以后,也没少去。
然而纪峣避讳在他那留宿,更不会轻易留个人品。那里对于他是个暂时栖息的地方,对纪峣来说,更是酒店一样的存在。
连一只牙刷,一块巾,一件衣服,他都没有留。
这么想着,蒋秋桐脑里不知是转了什么念,僵立片刻,竟掀开了垃圾桶的盖。
里什么都没有。
“…………”
蒋秋桐低看自己的双手,自嘲一笑。
而难得被发小温柔对待的纪峣,到底没有在张鹤怀里哭来。
他嬉笑脸地给张鹤当拐,让对方搭着自己的肩膀,了小区以后直接打的去了最近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