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莲花精!!!
此时的纪峣,已经被两个男人围住,喝了一肚子的酒了。他们俩也不说什么假惺惺的敬酒词,就是把酒往纪峣杯子里一倒,纪峣伸手接了喝完就再倒一杯。
他们是成心想灌他,纪峣知道。不过他最信任重视的人就在隔壁,他知道自己很安全,因此也就来者不拒了。
张鹤说得好,大不了就是被打一顿。
张母说得好,大不了就是被批一个不合格。
渐渐的,他似乎醉了。
这时候,蒋秋桐的声音朦朦胧胧传过来,时远时近的:“……分手以后,你想过我和思远么?”
纪峣呆呆地看着他,不说话。
于思远微哂:“他已经醉了,现在脑子是糊的,你说得太复杂,他听不懂。”
他跟纪峣在一起的时间足够久,久到知道纪峣喝醉后的一些小毛病。比如,特别乖,特别诚实,但是,也特别笨,而且醒来以后,就全忘了。
他以前没少撺掇纪峣喝酒,然后扔上床各种欺负,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时没那么精虫上脑,多趁着机会问问纪峣一些关于他的事,他们俩也不至于成这地步。
蒋秋桐想了想,换了个问题:“你和温霖在一起了?”
纪峣歪头反应一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于思远只觉心头火起,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掐死眼前这货的冲动,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大杯酒,觉得平静点后,又给纪峣倒了杯。
纪峣乖乖喝了。
蒋秋桐依旧没什么反应,继续问:“没在一起,但是上床了?”
纪峣继续点头。
“炮友?”
纪峣愣了一会,点头又摇头。
兄弟俩对视一眼,于思远蹙眉:“什么意思?”
纪峣傻乎乎地说:“他是我的好哥们啊。”
于思远差点没厥过去:“跟你上床的好兄弟?”
“…………”纪峣眨了眨眼,愣了。
蒋秋桐指尖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
“那你喜欢温霖么?”
纪峣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我和思远呢?”
纪峣毫不犹豫地摇头。
于思远攥紧酒杯。
“…………”蒋秋桐蹙眉,喃喃自语“怎么回事……不可能啊。”
于思远思索了一会儿:“因为我们和你已经分手了?分手以后的人,你就不会再喜欢了?”
纪峣很乖巧地“嗯”了一声。
果然。
纪峣是个非常狠心也非常干脆的人,有目标后下手果决,分手时也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回忆起他们分开时的场景,很明显能感觉到纪峣是很不舍的,然而他的行动力很强,也没想着玩藕断丝连那一套。
于思远的想法不知是什么,不过这对心里还隐隐有些妄想的蒋秋桐而言,这可不是好消息。
但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温霖是例外呢?
蒋秋桐记得纪峣曾经斩钉截铁地说,他跟温霖断干净了,后来温霖又跑过来看他,那时候他们还吵了一架。
其实蒋秋桐当时就很奇怪,因为以他对纪峣性格的了解,对方是不会再跟温霖有牵扯才对啊。
那时他就这件事问纪峣,对方的回答是,“温霖不一样”。
温霖不一样在哪?他需要找到原因。
“那温霖呢?你们不是也断了么?”他决定直接问。
纪峣困惑地看着他,想了一会儿,然后慢慢说:“可是,他不一样啊……”
于思远十指交叉,一言不发静静听着,眼中渐渐聚起阴霾。
到底哪不一样?
蒋秋桐仍旧冷静,他理智得可怕,这时所有的脑细胞都在分析纪峣提供的信息。小骗子难得说实话,他必须得珍惜这个机会。
没等他问,纪峣就一股脑秃噜出来了:“他是我好兄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不一样的。”
蒋秋桐的手指快速敲击桌面,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每次纪峣的理由都是,他们是朋友,他们是兄弟,他们认识那么多年。
就因为这个?
以前他信,现在他不信了。这大概有一部分原因,但绝对远远不止。纪峣还隐瞒了什么。
——非常重要的东西。
隔壁。
张鹤有点心不在焉,又踢了踢温霖:“你说,他们会不会灌纪峣酒?”
温霖这会儿也喝了不少,他有些醉了,愈发不肯给张鹤好脸色:“那不是肯定的?”
张鹤有点恼:“那你还让他去?”
温霖笑了:“纪峣那人……对在乎的人,其实心肠挺软的。再加上之前,我们费心费力,让纪峣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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