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远:“…………”
于思远想瞪了他一眼,自己却又先怂了,垂头丧气地摆摆手:“你想笑就笑吧。”
蒋秋桐闷笑一会儿,于思远冷着脸,跟在和谁怄气似得坐在一旁,见他哥笑得没完,恼怒地“喂!”了一声,过一会儿,没绷住,自己也笑了。
兄弟俩对着笑了一会儿,笑就渐渐发了苦,于思远把头埋进臂弯里,声音嘶哑:“你说这他妈……算什么事儿啊。”
跟纪峣分手以后,纪峣去他公司实习以后,纪峣忽然杳无音信以后,得知纪峣去了美国以后,于思远经常思考一个问题——纪峣究竟哪点好,让他这么念念不忘呢?
因为身材相貌?确实,纪峣生的好,可并不是顶顶尖儿,比他盘靓条顺的,自己并不是没遇到过。
因为性格好?这骗子,嘴里虚虚实实的没句真话,他甚至不知道那吸引他的性格,有多少是纪峣装出来的——反正,反正纪峣就是那么个以勾搭人为乐的人渣。
那因为他的才情?品味?家世?——得了吧,说这些还不如说纪峣跟他再床上合拍。
他想来想去,就是找不到原因,按理说这么多年,该淡了吧,可是他该死的就是忘不掉。
不仅忘不掉,连再开始一段儿新的都提不起兴趣了。
最后,他只能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念叨,纪峣这个人,简直有毒。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那天晚上纪峣把他赶走,他是真的很不忿,甚至是嫉恨的,满脑子都是——凭什么?
凭什么你跟我在一起时,我都打算跟你过一辈子了,你还在外面勾勾搭搭?凭什么当初你那么干脆跟我分了,却没跟温霖分?凭什么你为了温霖,可以守身如玉,搞得跟自己多深情专一似得?
凭什么?凭什么?
你不是喜欢张鹤么?那你跟别人在一起算怎么回事?替代品?既然是替代品,干嘛一副很上心的模样?既然是替代品,那……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蒋秋桐不知道于思远这番所思所想,他一口一口地呷着冰凉的酒液,忽然慢悠悠地来了一句:“我好像没跟你说过,纪峣留美时得过躁郁症,现在差不多好了,不过还在我这做定期的心理辅导。”
于思远猛地抬头看他:“他得过躁郁症?怎么回事?”哪怕他们已经毫无关系,可当听说他过得并不好的时候,于思远的心脏仍旧狠狠一抽。
蒋秋桐摇摇头:“这是隐私,我不能多说。我把这个透露给你,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他伸手,照着于思远的脑袋轻轻拍了一下,“你想撬温霖的墙角就去,但是纪峣是我的病人,要是我知道你把生意场上那些脏的臭的小手段用在他身上,我饶不了你,知道么?”
一番话,把于思远心里生出的那点阴暗的小心思清理得无影无踪。
于思远苦笑:“蒋哥,哥,您是我亲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圣父转世啊,纪峣可是生生把你掰弯了,你看你现在这幅鬼样子——成,你坚持说跟他没关系那就没关系吧。我有时候想起他都恨得牙痒痒,你真的,一点都不恨他嘛?”
蒋秋桐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沉默片刻后,淡淡道:“他挺好的。”
得,嘴硬的人是大爷。于思远闭嘴,不说话了。
虽然他哥一个劲地声明他对纪峣没意思,可这么多年兄弟,谁不了解谁啊,他哥看纪峣那滤镜,有那——么厚,比他还厚,不喜欢才怪了。
都这份儿上了还让自己去放手追,啧,他都活了三十岁了,才知道原来他哥还真他娘的是个圣父。
两人散伙的时候,都有些酒意上头,他们谁也没带司机——于思远不想带,蒋秋桐没有——于思远用滴滴打了辆车,蒋秋桐抄着手在一旁等着,忽然脑袋一伸,探头过来问:“这就是滴滴?”
于思远惊讶:“你没用过?”随即恍然,“也是,指望一个吃了三十多年食堂的老宅男用滴滴,也是挺难为人的。”
蒋秋桐也是有点醉了,姿态就没那么端得出来,闻言他不悦道:“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
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我真老了?落伍了?”
于思远诡异地沉默下来,见老蒋同志还一副得不到答案不罢休的架势,勉强安慰道:“也不算老吧——毕竟你还会做奶茶呢,我刚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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