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峣哪管他,现在蒋秋桐在他眼里,就是拔了牙齿和利爪的狮子,他能把愤怒的狮吼当做“喵喵喵”来听。
他压根不理对方的反抗,他需要确定蒋秋桐的伤势。这一看,他便瞳孔紧缩,然后直接红了眼眶,于思远也“啧”了一声,狠狠拧起了眉头。
蒋秋桐狠狠一个肘击,击中按着他身体的于思远的腹部:“你给我松开!”
于思远闷哼一声,却字正腔圆地回了两个坚决的字:“我不。”
多稀奇啊,他哥居然被他按在床上动弹不得,还被扒了衣服——就连他小时候被大魔王压迫得咬牙切齿时,连做梦都不敢做这么大逆不道的——干了这票大的,以后就算是被他哥打死都值了。
没成想一直沉默的纪峣忽然爆发了。
“你不要闹了!”
他一巴掌拍在蒋秋桐后脑上,神色乖戾。
上次他露出这种神情,还是暴打那个敢阴了张鹤的篮球队员时。
“你这个死要面子的老闷骚!你是哪来的自尊心怪物?老子忍你很多年了——放下身段能要了你的命?我是你的仇人,我是想杀了你,还是我要暗算你?才让你这么提防我,什么都不肯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怕我不让你飞升还是怎么的?”
兄弟俩都被他这话这举动弄懵了。蒋秋桐是没反应过来——他家蒋老爷子都不敢这么对他的,而于思远就是结结实实被吓着了。
纪峣才不管他们在想什么,他直接翻出了条绳子,捞起被镇住的蒋秋桐,将男人的手腕捆得结结实实的,动作干净利落极了。他阴着脸:“于思远,把你哥扛起来,我今天就算是敲晕他,也要把人给带走。”
于思远一边在心里感叹这下要被这“死要面子的老闷骚”记恨了,身体却很诚实地扛起了蒋秋桐,脸上露出个痛快笑容:“好嘞!”
纪峣按了按自己隐隐作痛的腹部,冷漠地看了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蒋秋桐一眼。男人像根面条一样挂在于思远的肩上,双腕被紧紧绑着,头朝下,样子很有点可怜,又有点好笑。
他蹲下去,单膝着地,与蒋秋桐面对面。
“死心吧,蒋秋桐,就算你真要飞升,我也已经把你从天上拽下来了。”他傲慢又强势的说,覆上男人面庞的手却很温柔,“我不准你隐瞒任何事;我要掌控你的所有——你是我的。”
这段孽缘大概是从开始就注定的,当纪峣在课上漫不经心和别人分手时,一抬头看到蒋秋桐清凌凌的双眼,他就想,我要这个人,我一定要得到手。
后来他们有了一个很不愉快的第一次,纪峣还记得自己当时满身狼狈,指着蒋秋桐发誓,一定要折断他的骨头,让他跪在自己面前。
蒋秋桐瞪大双眼,瞳孔骤缩。他忍不住屏住呼吸,紧紧盯住纪峣的嘴唇。
那双他为之神魂颠倒的唇瓣凑过来,蜻蜓点水似得吻了他一下,只听纪峣说:“你当然可以离开我,但在你喜欢上别人之前,你都是我的。”
蒋秋桐被强盗二人组掳压寨相公似得弄到了飞机上,全程木着脸,不过他也因此非常配合,让他走他就走,让他停他就停。纪峣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被刚才那番话镇住,灵魂出窍还没回过神来。
这次他们运气挺好,头等舱里就他们三个人。一人一方各不干扰,于思远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蒋秋桐翻着飞机上的杂志解闷,纪峣低头玩手机。
过一会儿后纪峣起身去卫生间,整个空间里只有表兄弟二人。
蒋秋桐翻了一张书页,淡淡开口:“纪峣这一护短脑子就短路的毛病,真的该改改。”
其实这里头很多细节经不起推敲,比如蒋秋桐好歹混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人脉和存款,没有一处房产。比如就算在a市,他还开投资了一家高档会所,在里头当心理导师打发时间,怎么可能无处可去。可纪峣就是这么个性子,他对人好,就是真正的对人好,他信任一个人,就信得毫无保留,以至于明明这些借口拙劣得像是纸糊的一样,纪峣却都通通信了。
“作为他的护短对象,你这么对我说,我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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