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远勾了角,问一言不发的蒋秋桐:“哥,你不是一直很疼纪峣么,怎么这次没站在他那边?”
蒋秋桐本来抱着手臂在旁边,跟听大戏似得听两人对话,这会儿也收了看戏的心思,拧眉坐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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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峣急了,想要挣开于思远的手,却被于思远冲着肚狠狠打了一拳,纪峣吃痛,意识捂住腹。于思远便拦腰一抱,直接将人抗在了肩上,不顾纪峣的挣扎,就这样一路扛着上了车。
于思远漠然:“闭嘴,我不想听,我现在已经气疯了,没直接打你是我涵养好——你不是说过么,回任我置?我现在就是想把你带走,不行?”他把“任我置”四个字上咬了重音,然后瞥了后视镜中的纪峣,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专门替你收拾烂摊的张鹤么。”
蒋秋桐是何等聪慧锐的男人,仅从几句对话中,就将刚才发生的事推测得八九不离十了。听闻他弟的问题,他偏过,去看车窗外的风景,表一如既往淡淡的:“他是该吃教训。”
虽然他闹得很大,其实作好了,最后倒霉的也不过一个苏冰心,多加上他的一名声而已,只要温霖还净净的,就比什么都重要。他在心里安排得明明白白,谁晓得张鹤居然没有住于思远,让这家伙直接把他带走了!
蒋秋桐窝在车中闭假寐,见到满狼狈脸还挂了彩的于思远,和角一血(其实是红印)的纪峣,简直惊呆了,忙问什么事了。虽然刚才纪峣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就预到,纪峣可能要搞事,然而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这么大。
纪峣简直要疯,他是计划得好好的,当众装作苏冰心的人,把对方想泼的脏全反泼回去,帮温霖*个好人设。这时候订婚仪式肯定继续不去了,几方肯定要对质,他私底威胁苏冰心,她在对质的时候承认自己行为不检——总比想要私吞温霖家财并且不雅视频被散播好——然后安抚温家二老,这件事就能抹过去了!
纪峣:“我现在真的很急,我回去跟你解释——”
可惜他没有,他被于思远的话戳中死。是啊,从一开始决定跟两兄弟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承诺过,他们可以对他任何事,他当时已经设想过来许许多多不堪的后果。
了过来,然后一把拽过没反应过来的纪峣,在众目睽睽之,扬而去。
而于思远现在的,已经很客气了。
纪峣不再挣扎,靠在座椅上,等待回家后于思远的裁决——不用问,于思远把他当众带走,肯定不是要跟他一起吃饭,而是气到发狂要教训他了。
此时,糟糟的大厅,张鹤捂着,从地上爬起来。刚才他只是想着于思远,却不料于思远看到纪峣的一系列作后直接狂暴了,拼着跟他打一架都要上去抓纪峣
纪峣没注意到他脸上的笑,如果他看到了,一定会宁肯直接车也一定要回去。
反正他只是没有收尾,没有安抚几家人,没有将损失降到最小而已。但温霖已经保住了,以后提到这件事,绝不会让人想到,他竟然是个走错过路,跟男人厮混过的伪同恋。至于他,无所谓了。
“于思远你什么病?把我拽走什么?我还要收拾我的烂摊!”
于思远没时间解释,把纪峣往后车座一扔,安全带一绑,车门一锁,然后上了驾驶座,离弦之箭般将车开了去。
于思远的眉像是冻住的冰霜,他的五官刻致如同雕塑,笑起来款款,能迷死个人,但如果收起笑容,就显得格外冷漠凌厉——这样看,他和蒋秋桐表兄弟两个,还是有相似的。他扶着方向盘,耳边不断传来纪峣央求他调转车的话,他寒声:“当着我的面护崽一样护着另一个男人,还跟别的女人接吻——纪峣,我看你真是太飘了,还是你真当我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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