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嘲讽地扯了扯嘴角,端着杯就想回卧室,就听张鹤又:“但是——”
他停脚步,洗耳恭听。
张鹤将手指得咔吧咔吧响:“他造孽,他活该。但是,如果你们两个真的把他玩残了,哪怕我拼了命,也要拉你们陪葬。”他们是纪峣的男人,他是纪峣的兄弟,他们有矛盾,他不好说什么,可纪峣如果为此了事,张鹤是万万不会肯的。
一门之隔的卧室,纪峣似乎听到有隐隐的对话声,他问蒋秋桐:“谁在说话?”
蒋秋桐沉默了,然后:“张鹤。”
纪峣蓦地瞪大双。
于思远听了张鹤的狠话,忽然没没脑:“我真的很同温霖。”
张鹤:“?”
“呵。”于思远冷笑一声,他没回答,直接转了卧室,同样没有将门关死。
为什么同温霖?因为他今天才发现,张鹤吊着纪峣的手段,和纪峣吊着温霖的手段一模一样。不,他都不想说这是在吊着人了,这就是彻彻尾的凌。
或者说,估计纪峣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把张鹤对他的那一,完完全全用在温霖上了——因为施的对象是张鹤,所以纪峣甘之如饴,便完完全全复制了路。他大概真的是觉得这样对温霖好。
没错,没错。
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将人像是风筝一样死死拽在手心里,一旦察觉风筝要飞了,就把线收,让风筝一次又一次跌跌撞撞地飞回来,怎么都逃不开、飞不走。
偏偏施暴者劳心劳力还天真无辜,受害人肝寸断还恩德。
比起他们兄弟俩,这对发小才是杀人诛心的标杆。
他们就是要把所有人都疯才甘心——你妈的,就让这个世界毁灭吧,大家一起死了算了。
他一门,就看到蒋秋桐抱着纪峣,而今晚一直很乖很顺从的纪峣竟然在挣扎,嘴里不断地念叨什么。见到他来了,纪峣中迸发希望的光:“老于!快,把门关上!”
于思远看向蒋秋桐,蒋秋桐解释:“知张鹤在外面以后,他就这样了,想要我关门。”
“这样。”于思远了,纪峣以为他是同意了,没想到于思远直接把门打开了,从外一览无余!
纪峣:“!!!!”
这里提一纪峣房的结构,这是一个大平层,为了视野和采光考虑,当时装修时,厨房、餐厅、客厅仅仅了简单隔断,书房和卧室是门对门,用一条走廊和客厅相连。因此,卧室是斜对着客厅的,客厅的视野非常好,只要坐在沙发上的张鹤稍微偏一,就能看到胡搞的纪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