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他想。
“啊!”
纪峣忽然急促地叫了一声,然后紧紧咬住牙关,不再说话。蒋秋桐捏着纪峣的下巴,轻柔道:“叫啊……张鹤就在外面,让他听到。”
于思远也加入他们,低头吻纪峣不断颤动的肩膀,“我想听。”
“你不是以前还在张鹤家里跟人做过么?你还跟我炫耀过,说一回忆起他当时的表情就好笑——为什么现在就不好意思了?”
纪峣终于崩溃了,他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你们饶了我吧……你们想怎么玩都可以,但是……这个——只有这个……真不行……呜……求你们……求你们不要这样……我给你们当狗……我愿意做任何事……”
纪峣的话,让心里还有一丝微弱期待的于思远彻底没了想念。凉透了,冷透了,简直把他冻住了。
明天纪峣知道这件事是被他捅出去后,会不会恨透了他?
张鹤在室外,听到了纪峣的哭声。
那和之前的哭声不一样,像是被逼到绝路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偏偏还顾忌着什么,拼命压抑着的哭声。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圈也跟着红了。
他想,小峣峣,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换个时间吧……今天可能不合适。对,今天太乱了,等明天,等明天,他再要那个答案。
等到里头哭声渐消,张鹤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吼了一声:“纪峣,你特么要搞多久!明天给我滚到隔壁来!”
说完,迈着大步走了。
纪峣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了,蒋秋桐抱着怀中人,与表弟对视一眼:“终于走了。”
于思远弯腰,与纪峣额头对额头,自嘲一笑:“把我们两个人四只肾榨得干干净净,成功换来一晚上的死缓。”
他眨了一下眼睛,将泪意逼下去:“这波不亏。”
那天晚上,纪峣被两个男人紧紧搂在怀里,睡得很香。
第二天醒来,他揉了揉眼睛,发现只有蒋秋桐在:“老于呢?这么早就上班去了么?”然后又警惕地问,“不会是知道我要找他麻烦,早早躲出门了吧?”
他一想到昨天的事就头疼,这两个男人直接把他拉进卧室搞了他一晚,他还不知道事情究竟处理得怎么样。今天是工作日,他严重怀疑他爹会去公司里堵他。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先去隔壁串好口供。
说起这个就好气,昨天张鹤过来肯定是交待事情的,结果这兄弟俩就像魔障了似得一直做做做,结果把人赶走了,他一会儿还得过去被骂!
想到就脑仁疼。
他抖着两条快废掉的腿下床,颤巍巍地洗漱,然后发现牙刷和毛巾都少了一个,他看了看,探出脑袋问蒋秋桐:“老于把他的毛巾牙刷都扔了?”
“嗯。”于思远当时对他说,自己动手会显得比较有尊严。
纪峣没注意到蒋秋桐这天早上异常的沉默,他满脑子都想着怎么给几家一个交代,闻言随口道:“正好,前两天他不是还说一个新出的礼盒很好看么,我下班给他带回来。”
蒋秋桐仍旧沉默。
纪峣匆匆洗漱完,换了衣服就去上班,刚走出门,又折回来,“对了!”他风一般凑到男人面前,亲了下对方脸颊,笑道:“别气了你,我昨天被折腾这么狠都没气,放心,我没想要把温霖带回来——真没。走了。”
蒋秋桐目送纪峣关门离开,然后伸手,轻轻碰了碰被亲吻过的脸颊,垂下了眼。
那边厢,纪峣过完了兵荒马乱的一天,昨天他的壮举已经传开了,他打开手机,里面消息多到爆炸。再终于搞定了父母/亲戚/朋友/同事/生意伙伴之后,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滚去面见最后一个大boss,不是他爸胜似他爸的张鹤。
他提着一兜子周黑鸭敲开隔壁的门,和张鹤打照面的时候,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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