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什么好话,虽然三国时的东吴美名远播,但是从孙坚到孙策,命都不太好。生意场上很忌讳这个,那人是故意给温家添堵。
温父却很从容地笑道:“借你吉言,我也希望温霖能青出于蓝,替我开疆扩土,成就霸业。”
这是把温霖当孙权了。
此话亦成为美谈。
温父就是这么一个人。
于是温霖也不想藏了,他索性走了回来,站在父母面前,大大方方道:“是,我们在一起过。”说出口的时候,温霖顿时感觉浑身一松,这滋味是如此美妙,他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顾忌太多,没有早点说出口。
温母眼前一黑,温父也好不到哪去,他额角的血管突突跳了两下,坐在那里缓了半晌,才勉强按捺住怒火,只道:“在一起过,意思是现在已经分开了,对么?那也没有什么,少年人一时风流,也是有的。”
他的父亲这时候也在保持仪态,像那些穿金戴银的泥腿子暴发户一样,袖子一撸就拍着桌案骂娘这种事,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温霖笑出声来了,为他爸的自欺欺人。他预感到今晚他不会那么容易走了,便从容地折返,脱下外套,复又坐回沙发上。最糟糕的局面已经发生,比起一个无用的苏冰心,还是父母这关重要一些。
他也恢复成了一贯的温和从容,仿佛刚才大惊失色的是另一个人似得:“对呀,现在已经分开了,可我仍旧在追求他。”
这句话的信息量炸的温父脑仁疼,他缓了缓才道:“你追求他……?”他指了指手机,“真的不是他滥交,牵扯到了你么?不用为他辩解,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忖还是很清楚的,你是被他引诱了,才犯了错。”
自家的孩子永远是最好最无辜的,如果同性恋是一种天大的罪,那一开始带着原罪的那个,一定是别人。
——别说事情真相还真是那样。
温霖自知在这个方面掰扯不清,于是巧妙地转移了话题:“爸,我喜欢纪峣,已经有——”他顿了下,在心里数了数,然后道,“已经有十一年。”
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毕业四年,加起来正是十一年。
十一年呐。只会多,绝不会少。
温父瞳孔猛缩,温母再顾不得保持仪态,扑上来一把握住儿子的双臂,急切道:“你什么意思?你……你们在一起了这么久?”
温霖摇头:“是我一直喜欢他,他不肯,顾虑我,后来干脆一走了之,直到半年前他回国,我们才在一起了一段时间。”
他用了春秋笔法,将往事一笔带过,明明说的都是事实,但一对碍于世俗不敢结合的有情人便跃然纸上,与真实情况大相庭径。温母已经被他的思路带走了,下意识便想接着问,温父却没那么好糊弄,他完全没被这个三言两语所描绘的凄美爱情打动,过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这个明显昏了头的小子,要做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说:“过去如何我不想追究,”温霖莞尔一笑,他本来也没指望说两句话卖个惨,就能让父母回心转意,他的目的只是转移他们的视线,不让他们追究纪峣的责任罢了,“纪峣,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老纪虽然莽,但人品还可以。这个关头他们家一定焦头烂额,我可以不找他们的事。但是——”
他顿了顿:“从明天起,你去给我相亲。除非你在一年之内结婚,否则以后也不要再跟纪峣见面。”说完,他一双眼紧盯着温霖,想看儿子的反应。
这是在暗示他的儿子,如果温霖不听他的话,他就会在这个档口找纪氏集团的麻烦。
温霖舒适地靠坐在沙发上,手搭着沙发扶手,指尖有规律地敲击着,似乎是在沉思。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他的父母则盯着他,等待他的回答。温父未尝不晓得,温霖此时是拿出了商业谈判的架势,从他这里得到了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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