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大乘中期修士,哪里有仙姑灵力深厚,不过二十日便痊愈了。”他拿起一边的铜镜递到薛妄柳面前,“你不也一脸血痂,先看看自己吧。”
薛妄柳伸手去接镜子,念殊却伸手按住镜子不让薛妄柳看。。
“师尊,脸上血痂只是一时,过两日就会脱落,华峰主也早就准备了药物,也在几位师兄师姐面前保证,绝对不会让您脸上留疤的,所以……”
念殊说到一半,就听见薛妄柳笑了一声。
薛妄柳将镜子抽出来,看着念殊问:“所以什么?不想让我照镜子?”
念殊老实点了点头,突然抬手揉了揉眼睛,皱着眉说:“我不想师尊不高兴。”
薛妄柳一愣,就听见念殊轻声道:“我守着师尊的时候,听见师尊在昏迷中说自己不开心不想在这里,叫……”
思及还有娄闲云这个旁人在旁,念殊又止住了话头,只是在心中反复回想十五日前,自己眼睛能看见的那半炷香时间里,师尊一边流泪一边梦呓的模样。
薛妄柳见他骤然闭嘴不说了,倒是好奇追问:“叫什么,你继续说。”
念殊沉默了一会才道:“叫爹娘。”
一旁娄闲云嗤笑了一声,薛妄柳却瞥他一眼,反问:“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你没爹娘吗?”
他转过头伸手摸了摸念殊的光脑袋,叫这个担忧自己小徒弟不要为此耿耿于怀,温声道:“师尊虽然八百岁了,但也是会想自己的娘亲爹爹,这世上总不会有道理,叫年纪大的人爹娘都不能想吧。”
“自然是没有的。”
念殊应了一声,心里回忆起自己在受了委屈难过的时候会想爹娘,那师尊梦里声声叫着爹娘别走,又会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他越想越沉默,突然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心中有怒,一半是冲让师尊受委屈的人,另一半则是冲着无用的自己。若是自己有用,过去叫师尊受委屈的人能够一一清算,往后自己护着师尊,也能不叫他再受一丝委屈。
自己如此无用,还是修行不够刻苦。
薛妄柳见念殊沉默下来,也不再多说,举起手中的镜子看了一眼,忍不住哦哟一声,连连啧道:“确实是不好看,也有点吓人。”
他伸手碰了碰脸上的血痂,忍不住疑惑问:“华妙淳真的有本事叫我脸上一块疤也不留吗?这看着也太丑了点。”
平日里照镜子,那都是赏心悦目,自己看了都要夸自己一句大美女。现在这满脸血痂,确实有点审美拉跨,欣赏不来。
“师尊不丑。”念殊又揉了揉眼睛,揉着揉着那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他闭眼再睁开,果然眼前一亮,地板上的阳光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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