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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

念殊言语冷淡，看着面前的人心里却又不自觉生亲近之心叫他警惕，语气越发冷：“你既然说你是我，这些事我不知，你又是从何知晓？”

“还未到告诉你的时候。”那人说着，眉目间都是慈悲，“我现今不过是你诸佛骨里藏着的神识回忆，日后你魂魄归位，自会知晓自己是谁。”

可董连生不过是从天法师同明镜仙镜月姻缘中的一个称呼，而自己却是实实在在有喜有怒的一个人。

“我师尊也不会。”念殊言纠正。

念殊定了定神，张缓缓问：“我便是我，乃华寒宗雪柳仙姑座弟，不是旁人。”

“就算是师尊有自己的私心又如何？若是我同他命数相缠他才将我带在边，那大可只给我一饱饭，虚假意应付一番便足够。但他日日为我心，嘘寒问乃真心并非假意。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若我能救师尊一命，自当全力以赴。”

念殊看着那张同自己一模一样却云淡风轻的脸，心一动，立刻想起那日从天法师微笑同自己说，自己与他同一路人。

那人顿了顿：“你师尊并非你想得那般好，他收留你不过是因为你与他命数相缠，救你亦是救他自己。”

“阿弥陀佛，正是。”那人看着念殊神越发温和，“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伤害你。”

那人见他皱起眉，又知晓薛妄柳在他心中的分量，连忙：“我并非挑拨你与他的关系，只是告知一二。”

念殊却：“我从前又未见过心，怎么会知心会怎样。”

他闭又睁，沉默了许久才问：“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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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状叹息一声，用手中莲一敲他眉心，微笑：“我虽是你，但却不是现在的你。”

“总之，你要相信我不会害你。你我本是一人，我害你便是害自己。”那人温声，“这世间谁都可能会害你，只有我不会。”

那人微微一笑却不反驳，只：“你气脉原有七不通，如今用佛骨舍利补上四，修为可至元婴了。”

这一刻，他终于失了镇定，看着面前的那个人失声问：“你也修了回八苦？”

“阿弥陀佛，我并非是你的心。”那人皱了皱眉，语气变得严肃郑重，“若我是你的心，你当我还会如此同你说话吗？”

若面前是另外一个从天法师，那自己岂不是另外一个董连生？

他转动佛珠的手愈发快，心中矛盾的叫他摇摆不定，一时警惕一时又觉得不必警惕，眉皱川字纹，表也不似之前淡定。

念殊眉一皱，骤然沉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