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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来想去，就在了了以为这位雪柳仙姑还要再劝自己，已经准备好接受关怀的时候，薛妄柳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既然阁觉得自己有错那就有错吧。”

话一薛妄柳就觉得自己有俗了，轻咳一声解释：“当然，错了事还是要反省的，但是你也没有错什么，何必反省。”

“仙姑愿听，贫僧自当详尽来。”了了温声。

“还是错了。”了了缓缓开，“当初未曾劝住青天，知他心有怨结后来却也未上心留意，若是后来贫僧多与他来往，兴许就不会有现在这些祸事了。”

了了善听，青天善说，故而两人吃茶时候都是青天谈阔论，而了了只偶尔声几句，一两句自己的看法。

了了却沉默来，念殊在心里缓缓：“你对我说，若是知结果再去决定或者事，这世上许多事都不会发生。如此岂不是了因果规律。”

了了：……

两千多年前的清明山，正值清明时节雨纷纷，雨滴在草庐屋檐连珠落，茶在泥炉上温，茶香驱散了落雨腥气，还是普通佛修弟的了了和同样还是普通修士的青天对坐檐。

反正跟我关系也不大，错的是你了了，和念殊又有什么关系呢？

“罪过也是那位青天老的罪过，关阁什么事？”薛妄柳摆摆手，“还是莫要将旁人的罪责都揽在自己上，没事就反省自己错了什么，这不是吃饱了没事吗？”

这位偶然相逢的仙友说起修士之间的关系，说得十分有趣，他这修士之间就如同海底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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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妄柳一句话堵在咙又咽了去，毕竟这是真的尸火化能烧舍利的圣僧，有些话还是不能说。

薛妄柳看着他的脸，很捧场地笑了一声，：“差就被你吓到了，不过这已经过去了许多年，阁还是看开些。”

他嗤笑一声：“你劝我，但自己却看不开，怪哉。”

想回到过去，试着把恨继续，然后直接一拳超人把青天得细碎，把危险在萌芽期就掐灭。

了了垂：“青天在世所杀之人有善有恶，恶人之死尚不足惜，只是贫僧怜悯苍生无辜，本是同样的凡胎，却成了灵力养料，阿弥陀佛，实在是罪过。”

如此这般层层压迫，倒不知修行最大的敌人是瓶颈还是这些人。

薛妄柳嬉笑一声，又：“阁再多说写以前的事吧，我好奇得很。”

大宗门欺负小宗门，小宗门欺负更小的宗门，最小的宗门欺无可欺便来找散修的麻烦，而被欺负的散修呢，最后又只能在一丝修为也无的凡人面前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