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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一登上，眺望着那电光明灭的中心，猜测不到现在念殊又在想什么。

“自然是生老病死，求不得，别离，怨憎会苦，五蕴织盛八苦。”念殊说着一顿，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了了一怔，沉默了一会才：“如今你气脉已全，只待魂魄归位便是你双目重见光明之时。”

念殊顿了顿：“在看你，亦或是在看我自己。”

念殊手捻金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定，但这一次只有雷劫的劈打淬炼，开绽之后又愈合，如此反复，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念殊以为这次雷劫就会这样过去的时候，他又有了那冥冥之。

“之前担忧犹豫，是因为师尊，如今不必担心自然心境通明。”念殊也一个淡淡的笑来，“只是无人时，偶尔会忘记自己念殊的份，以为自己还是菩提宗塔上的孤僧，需要多看两师尊才好。”

了了双手合十，十分满意他的回答，轻声：“这些天你变了许多。”

“如今我已到化神，照之前的规律来说，如今你应当将渡劫期后的记忆归还于我。”念殊看着面前了了的脸，轻声：“但看上去你并未有这个想法。”

薛妄柳笑了一声：“大了好，得大我才能把华寒宗给他。”

薛妄柳没有说话，只是睛盯着那电光的中心一眨不眨。

只是不知这一次念殊要如何堪破，而堪破之后是不是又是错过。

回八苦需要历经八苦，上次了了说过只剩一苦，却不说是哪一苦。可他不说，薛妄柳现在也明白过来。

只是这一次了了衣着麻布僧衣，只脖上依旧挂着那串翠玉佛珠彰显份。而那些原本穿在他上的宝冠袈裟如今都到了自己上，叫念殊有许多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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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红啾啾叫了两声，轻声：“你别想太多了。”

了了微笑：“回八苦，你可知是哪八苦？”

其实也不是他想太多，只是最近念殊的修为越，薛妄柳看着他越是容易想起从天法师与董郎君，想起念殊那还未归位的魂魄。

终于定，念殊缓缓睁，但这一次前不再是过去的记忆幻想，他又回到了久违的金佛堂中，面前还坐着那个同自己一模一样的了了。

了了：“还未到时机。”

他转看向那汇聚电光的中心，受到一阵又一阵的雷劫灵压冲击，喃喃：“我希望明夜快些大，却希望念殊慢些大。丁红，你说这算不算偏心？”

“那何时才到？”念殊问。

“阿弥陀佛。”了了却是一副自在模样，冲他一笑，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轻声问：“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