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房门外听见一阵敲门声,只听的外头有人的说话声。
“郎君,可要叫水”
门外的是王雍之的内侍,王让,他的影子在木门外,嗓音沉闷,王雍之有夜醒的习惯,夜里习字到很晚,总会让侍从传唤沐浴更衣,今日已经过近破晓时分,王让不放心便敲响了他的房门。
“不必”少年的声音冷淡,只回了两个字,屋内的灯火就已经熄了,外头的人看不见此刻黑暗中,他的微微喘息,白袍下的湿褥,他用了娟白色的手帕擦试了干净。
他的脸色又恢复了清冷,仿若刚才的逾矩不是自己所为。
一双眸子微微阂上,头枕着暖香玉枕,渐渐生了睡意。
***
笠日
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戌雾阁的房间内,萧景宁在少年的怀中醒来,睁开眸子就见一张妍丽的脸,谢怀尚已经醒了一会儿,见怀中的女郎仍在酣睡,就默默的注视她。
“优都”萧景宁怀中捂着被子,在发觉自己身无敝履之后,脸不禁红了,挪了一下臀部,身子虽然没有黏腻感,却像是散了架。
“娘子在害羞”谢怀尚笑容肆意,上扬的眉眼,使得他的桃花眼更加张扬潋滟,像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油嘴滑舌”萧景宁轻轻倪了他一眼,把他搂着她腰肢的手掰开,想要起身,却被人一把拉进怀中,少年颜色极好,未束的青丝柔顺的散落在衣袍上,那双狐狸般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阿景醉酒后急不可耐,把五郎的童子之身骗去了。”
他凤眸微挑,装作委屈,打趣她,让萧景宁生了恼意,轻轻拍打他的胸口。
“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扑哧一声,娇羞的用小拳头锤打他的胸口。
谢怀尚不禁捂着胸,痛呼出声,“阿景,好狠的心,今日就要谋害亲夫。”
萧景宁见那人皮的狠,一直拿他打趣,一下子从被窝中站了起来,迅速的从床榻前的架子上拿起衣袍,披在身上,凤眸微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一笑倾城“夫君,服侍阿景自是幸苦,可要阿景为你煲汤,养养身子”
那双眸子,盯着他的瞳孔,转而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送你的
说完从腰间取下佩戴的紫烟罗香囊放在他的手心,里面是两枚上好的和田白玉令牌,晶莹剔透,是一对,文案是龙凤呈祥,上面都镌刻着一个萧字,这是官家送给公主的及笄之礼。
等同于送了她一只禁卫军军队,只听从于公主殿下的调动,兵马精良,相当于送了半座江山与她,可见萧致对于这个女儿却是极其疼爱的。
谢怀尚看着,乌黑的眸子隐没在浓密的睫毛下,似乎有些惊讶,抬头望向她,问到“为何送于我?”
话音刚落,却见少女的唇瓣咬着他的耳垂,声音呢喃悦耳“驸马,风姿俊朗,自是配的起这支禁卫军,阿景便送了。”
萧景宁不由的想到谢怀尚前世骋驰沙场,他的北府兵虽强大,却还是不敌敌军的人数多,已少胜多,却逃不过自家人的暗算。
她今生只希望,他能够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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