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余思抱着杨行止大腿,他仰头流泪:“哥,我不走,我爱云奴,我爱她!”
杨余思抱着杨行止手臂,他将脸贴在自己大哥手掌中:“哥,你将云奴让给我吧,哥,你再娶个嫂嫂,我一定敬她爱她,你把云奴让给我吧,哥!”杨行止跪地恸哭:“哥,是我先遇见的云奴,是我先爱上她,云奴还怀着我的孩子,哥哥,你成全我们吧,哥!”
杨行止红着眼眶看着跪在自己脚边,如同幼童般哭泣的杨余思,当年父母离世,杨余思也是这样抱着自己手臂,哭得不能自己,他曾向还活着的母亲发誓,一生爱护幼弟,不叫他受半点委屈。
杨行止仰头眨眼,他抽出被杨余思抱着的手臂,慢慢站起来,杨余思流泪跪着看他,杨行止扶着身旁的床柱,心痛如绞,犹如万箭穿心,他仰着头缓慢道:“你和云笯,好自为之吧。”转身向外走去。
“待她好些。”杨行止站在门边转头缓慢道,开门跨步离去。
情爱伤人,唏嘘而过,莫说白首。
第029章☆、暗潮汹涌
厢房内昏沉晦暗,安胎的药汁有些苦涩的气味轻微散开,窗户闭着,十月孟冬,有些凉了。
杨余思坐在床边,看着锦被堆里的沈云笯,她脸色发白,总是盈盈望向自己翦瞳紧闭着,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贝齿咬着发白的下唇,眉头紧蹙。
杨余思伸手,用指尖一点点抚平沈云笯眉头,抚摸她发白的唇瓣。
沈云笯闭着眼急促地喘气,她微弱地尖叫一声,猛地睁开眼,杨余思赶紧俯下身摸着沈云笯额头,低头轻吻她眼角:“没事,没事,不要怕。”
沈云笯推开他,惶恐地扫一眼屋内,她抚着小腹哀叫一声,又倒在锦被里。
杨余思手忙脚乱将人扶好:“你别乱动,好好躺着。”
沈云笯扫视着四周,她抚着心口喘息,仰头问道:“夫君呢。”
杨余思手一僵,他慢慢收回扶着沈云笯的手:“大哥出去了。”杨余思看着沈云笯,他看着对方,犹如要将她的样子记在心里:“大哥准许我带你走了。”
沈云笯躺在绵软的锦被中,心口被猛的一击,绵软的像是一脚踏进深渊,突的掉下去,她睁着眼望着杨余思,慢慢挤出些笑来:“啊。”
杨余思垂下眼,他跪坐在床边趴在沈云笯身上,俯身抱着沈云笯,闷声道:“你好好养胎,孩子生了我就带你走。”
沈云笯躺在锦被间仰头看着帐上繁复的纹路,她一点点问道:“孩子。”
杨余思伏在她身上,“有两个月了。”
沈云笯仰躺着,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她慢慢抬起手抚上杨余思发顶:“两个月啊。”
杨余思抱着她不说话,让锦被吸收走自己的眼泪:“无论孩子是谁的,我都视如己出。”
沈云笯抱着跪在自己怀里的男人,眼泪往下掉,心口绵软软的疼,她张着口,半响后喑哑道:“啊。”
这头沈敛正在杀人,他听人来报,有不明身份的人游荡在杨府外,隐隐约约在打听杨府夫人的消息,他带人守着,今天开始收网。
厮杀过后,沈敛看着满地的尸体,他挥手洒开剑上的血珠,每次杀完人,他都会挥剑,好像这样就可以将剑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沈敛收剑往外走去:“查查他们嘴里的毒,我要知道是谁在打听小姐的消息。”
狭窄逼仄的小巷中,十几个男人埋头打理地上的残肢,半响后背着尸体悄无声息地消失,外面人声鼎沸,这里除了飞溅的血迹,寂静得犹如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敛回到杨府,他已经知道沈云笯这几日的事情,如果他不在,沈敛总会安排人暗中守着沈云笯。
沈敛在廊下看到杨余思,他看起来神情疲惫,一眼看过来却犹如刀刃般锐利,沈敛摸着怀里的短剑:“云奴怎么样?”
杨余思负手站着,他点点头:“还好。”
沈敛站着不说话,杨余思望着天边晚霞:“孩子有两个月,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带云奴离开杨家,我会娶她。”
沈敛抱剑垂眼。
杨余思缓声道:“我会娶云奴,她以后是我的妻子,我会爱她护她,她会为我生儿育女,我不会再让别的男人染指她。”
“哗…”光如白练,横贯当空,剑已出鞘。
眨眼间两人分开,剑已入肉。
沈敛上前推开房门,半只手臂全是鲜血,血珠沿着指尖不停滴落,他头也不回地往房里走去。
杨余思侧头,摸着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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