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这个头衔对于穆惜惜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她甚至记不清那个劳什子花魁大赛是在哪一天。但是她知道这个第一,对于尹槐来说极其重要。就如尹槐很了解她一样,穆惜惜自然也对他了如指掌,毕竟他们做过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也做过短短几年的夫妻。
尤其对面曾经完全不是环采阁对手的满春院,之前似乎换了老板,连带着姑娘也换了一批。花魁大赛来临之际,满春院是卯着劲儿准备将它家的头牌卢小玉推上第一的位置。那可是位才女,据传她出生于钱塘一户殷实人家,虽是商贾世家,但也沿袭了祖上的香书遗风,在这样的熏陶下,卢小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惜好景不长,她十几岁时家道中落,最后辗转沦落风尘来到了京城,成为了满春院的头牌。
不同于穆惜惜,卢小玉因为才华横溢,恩客大多是文人墨客,也有许多人争相为她作词谱曲。更别提那位卢小玉姑娘生得一副瘦美人样,清清淡淡袅袅婷婷,光是站那就自成一幅画,哪里是穆惜惜这种半路出家的村姑比得上的。是以众人都在传今年这第一的名号非卢小玉莫属了。
但这话私下说说就罢了,穆惜惜还真没想到有人非要当着她面说起这事,还贴脸问她:“听闻穆姑娘今年也参加花魁大赛,难道是有什么法宝做好和才华横溢的卢姑娘一决高下的准备了?”说这话的是一个王姓文人,但惜惜瞧着他虎背熊腰的样子倒更像个武夫,心里忍不住咂嘴这文人幸好不是按外貌划分的要不她觉得这人肯定要被踢出去。
惜惜端着酒壶的手一点都不带抖,娇笑道:“这第一谁要是喜欢就尽管拿去好了。比起一争高下我到希望这比赛赶紧过去,让我能好好大吃特吃一顿呢。这里那么多美食,惜惜却只能看不能吃,真是伤心。”在场众人也都听说过最近穆惜惜在减重的事情,听她这么大方地自嘲一时间哄堂大笑。穆惜惜冲那王公子笑了笑,转身给一旁的沈涯倒了杯酒。
今儿一听沈涯说他准备带她赴宴,穆惜惜是很惊讶的。虽说沈涯是她为数不多的文人客人,但他性子有些古怪,向来讨厌参加什么吟诗作对、赏画品茗的集体活动。“怎么今天转了性要带我去赴宴?事先声明,我在减重吃不了东西只能喝酒哦!”走在去宴席的路上,惜惜好奇地问道。“这不是花魁大赛快到了吗,带你去拉拉票。”沈涯说着,斜睨了她一眼:“你可以偷吃,这事就你知我知,如何?”心里的小算盘被他看穿了,穆惜惜干脆借坡下驴:“说好了哦!你知我知。”但是,惜惜偷偷瞄了眼沈涯的侧脸,刚才那短短的交谈她却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小小蜜糖,原来,是为了她吗?惜惜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快跑几步牵住了沈涯的手,他手指修长,中指上带着长年握笔茧子。惜惜有个毛病,一牵手就喜欢抓人手指而不是手掌,此刻她抓着沈涯的手指,拇指不自觉就在他的指茧上摩挲着。虽然世人都评他空有一身才气却为人孤僻,惜惜却觉着沈涯只是个会写文章的普通人罢了。
浅酌了一口杯中酒,沈涯夹起一筷子酱牛肉,喂进了穆惜惜口中。“正所谓各花入各眼,惜惜既然能夺得上一年的头筹,必定是有王公子无法理解的过人之处的。在沈某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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