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转热,穆惜惜每到这时就格外想念凉爽的扬州。要说扬州可真是个好地方,四季宜人不说美食也丰盛。这天,她终于不堪忍受厢房里的闷热,将笔墨搬到环采阁大堂里,占了一张角落里的小桌开始写最近的回信。
信比她预计的还要多一点,穆惜惜随便拆开一封,扫了两眼一见又是从泉州来的信,脸上就不自觉地漾开一抹笑。果然又是洋洋洒洒几大张纸,除了抱怨泉州热得要命就是用当地美食勾惜惜肚子里的馋虫,气得惜惜差点撕了信纸。另一封特殊的信与其说是书信,不如说更像个口信,信纸上就短短一句话:“户部派遣出外,勿念。”穆惜惜皱起眉头,从这掐头去尾的短句里品出几分事态的严重,可是详细她也无处知晓,只好压下心中那些无用的担心,祈求他能平安回来。
除了回信以外,穆惜惜还需要给好久没来的一些客人写信联络感情,毕竟她也不能逮着钟三郎一只傻羊薅羊毛嘛。但是在选择收信人上,她忍不住又纠结起来:首先肯定不能给那些她打定主意不再见面的客人写信,比如钟二郎;其次也要考虑客人的荷包富余,比如沈涯囊中羞涩她寄信过去也没什么用;最后就是客人是否在京城了…想到这个惜惜就有点头疼,自新皇登基后就推行了许多变革,导致她的客人们都被外派出去了这该如何是好。排除来排除去好像只剩一位客人非常符合她如今的需求了,但是那位怎么说呢…穆惜惜迟迟不敢下笔,最后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将信写完寄了出去。
把信交给行商人后,穆惜惜揉揉有些发酸的手腕,正想去厨房偷点冰酸梅汤来消暑,却被阁里两个姑娘胡莺莺与于燕儿的对话硬生生拽停了脚步:“时雨的梳弄礼是定在下月了吗?”,“可不是,这几天老板一直在准备这事呢,肯定是要卖个好价钱。”,两人说的正开心,哪里留意到有个小姑娘蹑手蹑脚的溜过来。“两位姐姐,你们说的惜惜也能听吗?”惜惜满脸笑容地凑上去,把胡莺莺和于燕儿吓了一跳,两人缓过神来、琢磨着告诉她也没什么,就同意了。
得到允许,穆惜惜赶紧殷勤地把瓜子摆上,好奇地问:“姐姐们刚才说的‘梳弄’是什么呀?”,“你没经历过不知道,其实就是开苞了,梳弄只不过是好听点的说法。”胡莺莺老练地嗑着瓜子说:“咱们这虽说是青楼,这梳弄还是会像成亲一样走个完整过场,梳弄的客人也会住个小半月,算是个‘新婚生活’。”,于燕儿接着道:“我们都是过来人了,这梳弄啊看着好看其实就是让客人过过新郎官儿的瘾,之后该接客还是得接客。”
穆惜惜当然没经历过梳弄,她的初夜是给了曾为夫君的尹槐,此时听到个新奇玩意儿简直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住小半个月?!那开销一定很高吧?”,“那当然了,所以梳弄的客人非富即贵,要不也负担不起。”胡莺莺说:“所以老板最近都在筹划这事,估计是打算趁此机会压对面一头。”,“反正你到时候看到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我们肯定也有活儿要做的。”于燕儿和胡莺莺交换了一个眼神。阁里的姑娘们表面上互称姐妹,实际上都是摸爬滚打过来的人,少有良善之辈,她们都清楚骆时雨原来是穆惜惜的侍女,后来被老板看中挑出来培养,此时都等着骆时雨梳弄那天看穆惜惜的笑话。毕竟穆惜惜的客人权贵占多数,若是哪个瞧中了还未开苞的骆时雨就有好戏看了。
骆时雨也是这么想的,她服侍过穆惜惜,自然知道惜惜的客人们都不是等闲之辈。此前骆时雨不敢肖想,然而这段日子她不仅养得精致了、整个人也在技艺熏陶下变得有些心高气傲,再加上背后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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