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璇看着前如青松般立的男人,只觉他哪里都好。当初的惊鸿一瞥让她义无返顾掏了真心,后面的至死不渝更是证明她没有看错人。难忘,回忆如泡温的饴糖,化开之后将心田每一都染上了甜。
望着床上若风拂柳的病人,单淮有那么一瞬间的僵,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公公稍等片刻,本也有个回礼。”
老太监苦笑:“禀告督主,公主言明了是要给您。”
老太监,他笑着递了个木盒过来,说是东厂督主献给她的歉礼。
她说完便快步走了门,半盏茶的功夫后回来,手里拿着个素净的绛紫荷包。
秦清璇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是对极好的翡翠镯。
“单淮是天底最好的......没人比得上。”
话说得足够直白,他想着姑娘家脸薄,听他这般大剌剌戳破心思又拒绝,对方多半也就能放弃了。
少女双手覆面泣不成声,隔了好久才抬起,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睛卑微恳求:“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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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您带回去,替我给单厂公。”
走到床边,他将手里的荷包往被上一放,正:“公主,太监和真正的男人还是有区别的,劝您以后莫要再犯这糊涂了。”
“......这可奇了怪了。”男人笑得轻巧,帘却低垂去,不让对方看清瞳底的波动,“公主您金枝玉叶的,能瞧上我什么?”
回到东厂,他将荷包到单淮手里。单淮皱着眉看了许久,等把荷包打开,发现里面装着一缕红线捆住的乌发,他心一,终于失去了淡定:“确定这是送我的?”
只是这一世,她终究是负了对方。
......
太落了山,单淮才从凤阁来。
空气凝滞了好一会儿,直到被一声叹打破。
“怎么又哭了。”
老太监愣了一秒才接,随后毕恭毕敬地躬告退。
荷包终是没还成,还留了一个无言的拥抱。
但床上这位却倔得很,她脸上不见羞恼,只睁着一双的眸望他,舍不得将目光移开一瞬:“我知,可我心里只有你。”
她的声音很轻,像羽一样搔动着男人的心房。单淮抬眸对上她的视线,愣怔片刻后,无奈叹息。
午,单淮拿着荷包亲自去了趟凤阁。本是在正厅候着,事姑姑却说公主起不来床,转将他领了殿。他这一脚刚踏去,后面的门便被关上了,徒留孤男寡女共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