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十一(2/2)

没过多久，凤阁的人们就瞧了猫腻。有人害怕公主再什么孽事殃及周边，便想要到皇上那儿通风报信，却转就被秦月年控制了起来。封住这些人的嘴对于秦月年来说易于反掌。不允许他再次谋反，手上那些个暗桩便只能用在这地方。

这天，容王再次夜探凤阁。守夜的丫鬟低眉顺地将他迎殿，便主动退了门外。床上的病人还没有睡，静静看着他笑。她已消瘦了好多，脸上也透着毫无血的白，仿佛一碰即会消散的雪。

秦清璇轻笑一声，虚弱地调侃他：“雷劈了你，我可怎么活。这到底是惩罚谁？”

同塌而眠的时候，秦月年怜惜她有病在，就算有了反应也不肯僭越，可秦清璇却见不得他这样，每次发现了便闹着要一次，不得回应就自己骑上去主导，胡来得很。

对于东厂提督的突然死亡，大家唏嘘叹，众说纷纭。皇对外的说法是因急症去世，但事究竟如何，居位的官员们心里门儿清。

秦月年垂眸遮住底的绪，没敢把话问来。

“其实，你一直很重要。”

“阿，你今天怎么样？”秦月年蹲到床边，将她的手放到边轻吻。他青黑，眉间有着因期蹙而留的淡痕。

他终于被逗笑了，嘴角因太久没有扬起，看起来有些僵：“在阿心中，我已这般重要了？”

“好的。”少女指尖微动，轻抚他柔的，“我今天想你了。”

少年的瞬间僵，她无奈叹息，接着说：“没有。要死早死了，我现在的求生意志比谁都，只是这不争气。”

那你可有想他？

小手上，给她带去丝丝温，“每多见一面，年儿便陷得更一分。”

“那你还老拉着我胡来。”秦月年气不过地回了嘴，语气虽急，却还是刻意放轻了音量，生怕惊扰到她。

“哪有那般好......我是个烂人，烂透了。”

里发生的命案，很快便传扬了去。

解了禁闭之后，公主依旧闭门不，并非是不愿门，而是真的没有能力床了。她的每况愈，起先其实还好，但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烧之后，就连避汤都受不得了。

想回个笑容的，可是他笑不来，对于现在的形来讲，可能哭倒是容易。

“我不会！”秦月年怜惜地将人圈，赶忙保证，“我这一生只要阿足矣！若有违背必遭天打雷劈！”

“我也会怕啊。”撑久了有些累，她枕上对方的肩膀，将重量都依托了过去，“怕你憋久了，去找别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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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番打击终是熬垮了公主本就孱弱的。禁闭这一个月里，凤阁一直被药草味包围，殿的炭火也没断过。秦月年时来探望，像是放了心中的所有芥，变得异常黏他，经常拖到半夜也不让人走，拉着他非要一起就寝。

一个带着药香的吻轻轻落在了他的上，秦清璇半撑着将他抱在怀里，声音虚弱却又认真：“你是不是觉得我存了死志？”

倾听耳边逐渐加快的心，秦清璇牵着他的手放到自己心，让他受那同样充斥着烈的悸动，轻声回他：

秦清璇嗤笑一声，然后静静回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中溢一叹息，“......傻。”

秦清璇：“可你着的时候，我又不能放着不。”

秦月年：“怎么不能？忍忍它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