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
谌冰本来懒得动,看她老羡慕别人家的孩活泼动,只能起蹲铲了会儿沙,来回跑,直到汗津津地回到她旁要饮料喝。
小时候起就这样,她总站在旁边笑眯眯看谌冰玩儿,或者拿着相机,默默记录他大的每一个瞬间。许蓉本来不太会摄影,因为老给谌冰拍照,竟然熟悉了其中的不少知识。
萧致拖腔调“啊”了声,接着,语焉不详地:“煮鱼,炒青菜,青椒丝——”
“你去吧去吧!快去!”许蓉直促,拿相机一直对着他。
一天玩来可真累。
“……”
谌冰无言半晌:“妈。”
萧致声音却响起:“别。”
只好给文伟发消息。
“你自己去玩儿,妈妈折腾不动,看着你玩儿就好了。”
文伟说的话一直在脑里响。
谌冰盯着手机了,心里无比烦躁,不过暂时又一筹莫展。
第二天谌冰跟许蓉去了海岸的沙滩,天气不错,光晒得肤有儿疼,许蓉租了个遮棚躺在椅防晒霜,穿得比较保守,不过着墨镜姿态拿十足。
顿了顿,接着:“重新说一遍。”
对面发过来一段视频,接着是嘈杂的语音:“我们现在在ktv啊,能不能听见我说话?能不能?!”
谌冰说没事,手机放到桌沿,低味同嚼蜡地吃着东西。
酒店外面是一片海,最近的海景房,旺季的价格能炒的特别,但也能看见漂亮的海景航线。
谌冰嗯了一声。
前面许蓉用剪刀剪着蟹钳,刚夹放到谌冰碟里,看见他底敛着寒意,皱眉低声:“萧致,你有等我回来。”
晚上回到酒店,谌冰倒床上时手指都不想动。他想想撑起给萧致打了个电话,不过一直等到音频自动挂断,都没人接。
谌冰停了手里的动作。
给萧致打电话还是打不通。
“我刚吃完。”萧致声音模糊。
等第二天他跟许蓉在当地有名的餐厅吃海鲜时,萧致电话才回拨过来。
“萧哥,萧哥应该在家吧?喊他门一直不,给他带了几包烟和酒——咳,tui!不是,没什么,他就是不想门。我刚才误了真的,他就是懒得门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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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蓉担心地问:“怎么了?”
谌冰将手机往前推了推,简单打了个字:“能。”
他回想找妈一起海,倒看见许蓉拿着相机,正摆着拍他。
为萧致睡着,说:“那我挂视频了?”
谌冰嗯声:“你呢?”
“吃的什么?”
谌冰沉默了会儿:“不老。”
谌冰本来不想接,想想,还是接通了。
光落在肤,温度灼人。谌冰穿了件浅蓝的衬衫,站在沙滩来回地走。被风得衣摆轻轻掠起,发也有些凌。
“我问你吃的什么。”谌冰声音加重。
还是嘶哑的声音,觉人没睡醒:“在吃饭?”
谌冰挡脸:“……拍什么?”
谌冰看了看沙滩上其他女:“妈,可以穿漂亮儿。”
“不行不行,”许蓉直叹气,“老了呢,不能和这些年轻姑娘争奇斗艳。”
“王姨家吃的。”
谌冰不知萧致在什么。
对面安静了几秒,说:“煮鱼,炒青菜,糖醋排骨还有猪蹄莲藕汤,和一个末茄。”
谌冰掐断语音。
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