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2/2)

反正他俩小时候打架也不是一回两回，谌冰打不过他，但还喜动手，一言不合就对萧致打拳，然后萧致先还避让忍忍，不耐烦了反手拧着他就揍。

谌冰笑了，欣然抓住把柄：“你说的，你记住了。”

之前谌冰打架还没哭呢，被这不轻不重打的一掌哭了，气得调就跑，被萧致拉着小胳膊拽回怀里，他的脸，一字一句说“不许嘲笑其他同学”。谌冰当时委屈难过死了，但萧致是真踏凶，凶得他哭都嗫喏小声地哭，不认错就被打，只好红着睛跟小朋友歉“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先动手你就打我？我又打不过你，以后你还打我，我一办法都没有。”

萧致替他想了一秒：“可怕。”

谌冰噎着，启了启，耳缘蔓延一层红意，同时觉颈后燥。

“……”萧致顿了一秒，“那不是你先动手？”

……然后谌冰就被小朋友锤了。谌冰回手推搡他，两个小朋友扭打成一团，被老师扯开挨训斥，谌冰委屈跟老师说：“坏老师，我找我哥哥打你。”

空气有些安静。谌冰还想着那件事：“你打我真疼。”

谌冰：“换我对你说这句话，你会觉得有趣？”

然后放学回去，谌冰一路又要哭，又要萧致牵，稍微不顺心就嘤嘤嘤，反正会来事儿的。

萧致曲着手腕拿起手机，面向镜：“宝，来，让我亲一。”

谌冰思绪漫然：“那二上学期你不还打我？”

又好委屈。

萧致屈坐在床，单平放，眉被手机的荧光映亮，眉弓层叠着细碎的影。萧致低低应了声：“好，不打你，以后你先动手我都不打你。”

虽然不知话题为什么聊到了这儿，他还把互殴理解成了挨揍，萧致还是说：“那行，以后再也不跟你动手了，哪怕你惹我。”

谌冰懒洋洋的，暂且放他一：“行吧。”

谌冰边挨打边落泪，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他明显觉有话要说，但这时，竟然说不一个字。

这么小就知伙同年级欺负同学？老师气得，结果发现他找来的哥哥是班里的另一个小朋友萧致，萧致站旁边听了几秒，抬手一掌打上谌冰的：“你在凶什么？”

他明显打算把小时候受过的委屈还回来，不是不是开玩笑，便宜占好一定没错。

萧致记不清了：“我忘了，当时是不是真想打你。”

萧致：“么么。”

萧致脸好看以后，谌冰顿时爆哭，幼儿园老师都哄不好那，趴萧致怀里一直念“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萧致抱着他，轻轻摸他细的发，哄半天才把这炸的小崽崽哄好。

安静了半晌。

归萧致，当时那小朋友解不数学题哭哭啼啼，谌冰站在旁边，小乖，白白：“这题都不会？真笨啊。”

“……”萧致真笑了，“谌冰，你能不能正常一儿。”

“……”谌冰心说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这话莫名茶里茶气的。

谌冰明显也躺着了，发微微，冰碴似的眸转向手机屏，t恤领袒的肩和锁骨清瘦白净，他看着萧致的方向。

“亲什么？”

……回忆到这儿。谌冰啧了声，觉耳背有些。

谌冰都懒得说他了：“你本不我，你就想着你自己。”

谌冰估计也在床上，想着以前的事：“你以后还打我吗？”

“……”

“算了，”谌冰正了正脸，收回之前的话，“我俩还是练舞室见吧。”

萧致了发，拎起床上的枕靠着，拿着手机躺了去。

没等谌冰说句话，萧致声音低沉，带着淡淡的磁，特别散漫撩人：“我你行吗？”

“怕什么？”萧致躺回枕，分开五指挡住了白炽炽灯光，声音放空，“说不定会很有趣呢。”

小时候可真傻白甜。

“…………”

谌冰以为自己听错了：“？”

萧致从卫生间冲完澡来了，说：“你从小说话就不积德。”

萧致压着声重复：“我说——我不打你。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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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初中以后就没单方面锤过你了？”

萧致不禁莞尔，就莫名其妙，觉得谌冰好可好可。

小朋友哭得更凶，涕泗横，谌冰淡淡：“你的哭声，像只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