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归女同事,能又漂亮,业双宿双飞,差携手同行,开会挥手致意,多么!
那一段时间,老中医面红,眉飞舞,走路劲风一阵阵,没事儿的时候,跟在二瑞妈后面,秧歌扭起来,广场舞起来。一夜风满地,学霸儿忒争气。
换工作后的第一年,瓜少每天基层跑医院,全国各地差,工作繁忙,所以在回上海一年多后,才时间来世纪公园见二瑞。这次见面不是叙旧,当然也没有哭泣泪,两个人如重逢老友,心安静淡定,又如两国首脑会晤,氛围亲切友好。
瓜少这趟来,是取走他放在老房里的一些书籍衣,以及其他一些零碎件,另外又分割了他们最重要的财产:猫和狗。
两个人当时只谈了一段,不过半年时间,却像人家离婚一样煞有其事地对猫和狗行了分割。虽然这两只都是从前他捡来的,但实际照料它们的人却是她,她对它们两只的并不少于他,所以最后据猫和狗的意愿,他领走了猫,她则获得了狗。
这是大半年前的事了。
半年前分割了猫和狗后没多久,二瑞动了搬家的念,瓜少从前单无所谓,现在有了女友,她觉自己再继续住在他的房里已经不太合适了。这房是当初老中医考察了很久买的,小区虽有些老,但前有世纪公园,后有磁悬浮与机场,科技馆和艺术中心都不远,地理位置无敌好,行宇宙第一方便,黄金地段中的黄金地段。最最关键是,小区对的乃是以血闻名的一梯队公办小学,将来孙一生,就已赢在起跑线。
二瑞就想,自己一个前女友兼邻居小伙伴,一直住着算什么?于是就跑到门绿找中介,她要搬家了。中介问她要求,她提了一堆。再问预算,她只有一个字:穷。
二瑞工作面,小区里面那群把“你们乡人”挂在嘴边当禅的本地老阿姨们都对她看一,然而收却非常一般,加上她烧钱的兴趣好太多,前两年是耳机和西,今年开始喜上了明制汉服,价格少则数百,多则上千,也很费钱。所以她工作已近四年,却没有一存款。
中介听完她的要求,据她给的预算,回一发功,给她在附近小区里找了几二三十平的老破小,老破小们的破旧和惨淡,简直了,比香港笼屋还笼,劏房还劏。二瑞连续几天看来,一直没有中意的,就这么拖了去。
瓜少看不上他妈买的动迁小区老房,也受不了小区里三天两搭棚办白事和动不动问他工资收的邻居们,就跑去八佰伴买了新房,这里不会再回来,更不会她搬,所以二瑞并不真正着急,且慢慢看着。本以为和他次见面时,应该是她搬走房的那一天了,没想到时隔半年,突然又在家里看到他,二瑞好不惊讶。
对于瓜少时隔半年突然跑到家中打坐的事,二瑞莫名其妙:“你嘛?”
他以186的优势居临地俯视着她:“什么嘛?”
“就问你嘛?”
“不嘛。”
“次如果来,最好提前打声招呼,差没把我给吓死。”
他这时才好好说话:“唔,偏疼发作。”
他从工作后偶尔会疼,后来去国读书,一个印度同学教会了他打坐,那以后每当发作,就以打坐缓解。今天开车时发作,正好经过老房附近,就过来坐了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