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以来,很久没有发作的偏疼频发。他平时不太理会老中医那些养生经,但今天却觉他妈说的话,的确有那么一理。
“客厅也这么大,两边房间的人想说话,得靠喊,不然就打电话。”老中医心疼儿,不住的叨叨,“故你去过多少次了?皇帝和皇后妃们的房间大吗?也不过小小一间!他们难是因为紫禁城的地儿不够大,也盖不起大房,才只好蜗居在十来平米的小房间里的吗?”
瓜少爹这时说老妻:“你呀,就喜渲染和夸张。照你这样说,别墅也本卖不去了,反而是住群租房的人最好了,因为气最足。再说,儿他难一直一个人过去吗?新房都买了,结婚还会远吗?”
老中医一听,顿时又兴了。老伴儿说得对,儿女友谈了,新房买了,那么结婚还会远吗?赶明儿他一结婚,不得生孙吗,生了孙,两个人都上班儿,又都忙,不得让家里老人来给看着吗。自己和老伴儿一来,家里老的小的,人一多,还愁地方太大太空旷吗?
老中医越想越兴,就把两手一拍,:“房刚买来时,我就去把对的中小学都考察过了,这里是双学区,特别是小学,和咱们先前买的那老房比,只好不差!在上海滩都数一数二,说是公办当中唯一家可以和私立比拼的了。所以说,儿和我一样,事思虑周全,目光远,买房也是一步到位。就为了这学校,怎么着也得生俩,这么好的资源,得充分利用,否则就是浪费……”
瓜少一边工作,一边听父母唠叨,心诧异非常,因为在他印象里面,家里面不论发生多大的事,老两都是到为止,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篇大论过,唠叨过。
过片刻,听到老中医说了一声背疼,才突然间醒悟,是父母老了。意识到父母已悄然老去,瓜少心颇觉伤,只是他今天疼,没心听他俩在耳边一唱一和敲边鼓,演双簧戏,暗示自己如何如何。遂停手工作,带他俩去吃了顿饭,然后把人给送到火车站,请他俩回杭州去,回就驱车跑到海桐路老房打坐来了。这里闹。用老中医的话来说,人气儿够多。
二瑞就觉得同他的:“是因为最近太忙,也太累了吧。次不要这么拼啦,那么拼命和那么悠闲,大家还不都是一样24小时过?你们可真是想不穿。哎,对了,昨天可是白-人节啊,白天差一天,班又去忙装修,看你脸,不像是心很好的样,不会是没收到礼吧?”
“呵——”他嘲讽一笑,伸手从夹克外的袋里掏几板扎着丝绸彩带的巧克力,往她面前一丢,“一堆,都不知到底是谁送的,酷帅到我这个程度,防不胜防。我其实不太喜吃这些东西,收到这么多,困惑的,真想把我收到的礼分一给世界上不受迎的丑男们。”
二瑞最受不了他的一,就是太会装:“这么受迎,应该心很好才对啊,怎么就疼了?”
“你可以理解为天妒英才。”
“哦哦,看来是我又多嘴了。”
“嗯,你知就好。”
二瑞把几块巧克力拿在手里相了相,全是贵价货,想想自己从不止一个经济适用相亲男那里收到大碗德芙的经历,还是有那么一羡慕嫉妒恨的:“哎,不得不说,不华哥你有时候看上去也耀,受女生迎的呢。”
“对于我来说,有时候会成为困惑。但是没办法,因为我实在不知该怎么隐藏自己的气质和魅力。”
二瑞没声,悄悄翻了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