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逃之。
路过学校,想起两人曾勾肩搭背走校门;经过展馆,想起自己临时上作为摄影师记录时沐拿奖的一幕;驶过不起的街边拐角,都能回忆起曾在这里与时沐说过什么话。
“我爸希望我念商科,可我只想画画。”少年转过,细碎光落在睛里,“你也不想接手家业吧?以后我聘请你当我的御用摄影师,怎么样?”
暮填满街角,时沐的笑容永远被定格在了那一刻。
抵达鹤亭,时间刚过十。
乐成亲自楼接应,在电梯里还啧啧称奇:“昨天还嫌这儿乌烟瘴气,今天就自个儿跑来了。”
傅宣燎纠正:“是前天。”
去的还是层最安静的包厢。
上回在这儿和另一家谈合作,惯例叫了几个服务生作陪,傅宣燎被迫接受了有人坐在边,脸臭得仿佛一秒就要掀桌走人。这回乐成学乖了,一个人也没要,得当值领班诚惶诚恐,还以为上回服务不周,惹恼了傅总。
对此傅宣燎的回应是:“吵得慌,手脚还不净。”
“不净”指上回那个新来的的小男孩想博好,见针往他上蹭。乐成听了直乐,摆手让领班去:“我们傅总今天没兴致,等回兴致来了,记得找个手脚净不黏糊的。”
被问起从哪儿来,傅宣燎说时家,乐成珠一转:“又去看你家冰人?不是周六刚见过吗?”
“不是。”来忙新项目压力大,傅宣燎眉间攒着团黑气,闭了,“时家夫人喊我去坐坐。”
乐成也不是个傻的,稍一琢磨便有了数:“怪不得午在球场……原来又是借叙旧之名行拉拢之实啊。”他挲着,揶揄,“难不成还想着把女儿嫁给你?”
傅宣燎哼笑一声:“怕不是疯了,知我喜男人,还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外人只知傅家和时家好,好到不介意让两个儿落实联姻,却鲜少有人知当年时家夫人因为傅家少爷对时家小百般抗拒,反而对她唯一的儿有独钟,从然大怒到竭力反对,险些和傅家闹掰的事。
这便是李碧菡说那番话的因由。
乐成笑了起来:“也是,当年你和时沐的事在圈里闹得沸沸扬扬。”
许是真累了,傅宣燎后仰陷在沙发里,两条随意支在地上,眯着没什么表。
观察了傅宣燎的脸,乐成又忍不住好奇:“那你怎么想,从是不从?我瞧着时家老爷还偏袒这个外捡来的儿,他要什么就给什么……”
差又踩雷,好在乐成反应快,忙扯回正题:“反正摆在面前的就俩阵营,看你怎么选了。”